鲁本的目光转向图尔，他没有说话，阻止了纯血吸血鬼的发言，“我们需要的是具备两种能力的人。如果人们不知道何时何地运用力量，那么纯粹的力量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们需要有道德规范的人。如果我说错了，请纠正我。”他给了女性一个礼貌的微笑，看到她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

“不，孩子，”议会女士锐利地看着他，“你没有说错，但你需要改正你在长辈面前如何和何时发言的态度。”

“很抱歉你觉得我参与讨论是粗鲁的，”图尔低头鞠躬后说，“没有人教过我要根据年龄来衡量尊重，而是要根据一个人在别人眼中的价值来衡量。”

女性瞪着他，“我猜你母亲没有教你如何尊重别人。你总是越界，试图把鼻子伸到不需要你的地方，”她转身面对他，从座位上站起来。

图尔只是对她笑了笑，然后陷入了沉思，“我想她去世前是教过的，”他继续思考，然后说，“但她也教我撕掉那些不值得的平民的肚子。如果我遵循她的每一句话，议会将会更加有趣，你不觉得吗？”他反问她。

这位女性瞪着他，但他称她为平民时却保持安静。她年纪足够大，可以成为长老议会社区的一员，但她从未遇到过这种粗鲁的行为。图尔在议会中因制造麻烦而闻名。

“我敢肯定你母亲一定会很失望，”女性勉强对他笑了笑，然后转向鲁本，张嘴要说：“正如我刚才所说，议会——”

“我不介意让我母亲感到骄傲。毕竟我是个孝顺的儿子，”图尔打断了这位女性。议会女士停下了演讲，盯着桌子，把空闲的手握成拳头，防止自己爆发出来，“你需要放松一下，阿瓦女士。你走起路来就像有什么东西卡在——”

“阿瓦女士，”鲁本在图尔说完之前打断了他，以免现在的摩擦加剧，“我们不久前已经进行过一次考试。今年已经有两场考试了。再进行一次是不可能的。如果你需要人手，我们会招募守卫。保卫不是议员的职责，我们有其他工作要做。”

老太太一直没有停止瞪着图尔，她终于转过头去看鲁本，“守卫是无用的，因为他们不知道如何防御或理解女巫长什么样。把容易动摇的空头人放在那里，这就是你保护人民的想法吗？”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需要重新引入第一场考试，以便不排除脑力测试，”鲁本用他明亮的红眼睛回瞪着这位女性，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

“我们会在会议上再讨论这个问题。如果大多数投票都排除了考试的前半部分，我相信你不会介意由长老们做出的决定，对吧？”这位女性从座位上站起来，向议会主席鞠躬，然后离开了，另外两名男士也跟着她离开了，因为他们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

当门关上后，鲁本发现图尔盯着门问：“每次与人对峙时，你都必须这么咄咄逼人吗？”

图尔耸了耸肩，走到办公桌前的椅子边坐下，“看到那样的人让我感到快乐。”

“当然，”鲁本叹了口气问他，“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和他们来的原因一样。”听到这里，鲁本从抽屉里拿出羊皮纸，抬头看着他，“我从默克那里听说，伊芙琳提出了议会考试的事情。那位年长的女士说服了伊芙琳吗？”

“她做到了。”鲁本回答他的问题，他放下了手中的羊皮纸，把手放在上面，“他们想要再举行一次考试，但这是没有必要的。”

图尔随意地透露了信息：“为了把女巫带到议会工作。”

“那是不可能的。女巫无法在议会周围走动，更别说进入大楼了。”鲁本看到图尔摇头，“他们可以？”

“我找到了麻痹药剂，但还有更多。制作这种药剂的女巫能够在实验室里自由走动。任何被改造过的人都可以走动，甚至飞行。当踏入洒满魔法的土地时，就没有什么限制了。”图尔告诉鲁本，这让议会主席的眉头紧锁，“女巫计划通过议会考试把女巫带进来，这样他们在拥有人类或吸血鬼形态时就不会显得那么可疑。”

“这不好。我需要向教堂发出命令，制造咒语并净化这片土地。”鲁本说。

图尔靠在椅背上说：“那可以做，但与此同时，我希望你能开始考试。”

“你想和阿瓦女士一起去？”鲁本问以确保自己听对了。

图尔向男人点了点头，“是的。你和我都知道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不玩她的游戏，让她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呢？”这个女人是人类，但认为她有可能站在女巫一边，这是罕见的，除非这个人类是个白痴，但两人都知道议会女士绝不是白痴，“与其让女巫给我们来个突然袭击，我们可以以有组织的方式消灭她们。”他建议说，让这位老吸血鬼凝视着前方。

黑女巫已经能够进入这片土地，她们随时都可能降临。

“我有个主意，”鲁本说，这引起了图尔的注意，他竖起耳朵准备听这位议员心中的想法，“我们将开始考试，但我们需要愿意与这些黑女巫战斗的白女巫。在户外举行第一场考试，然后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进行第二场考试……”随着鲁本讲述他的战略，图尔继续听着他的想法，经过二十分钟的讨论后，议会主席说：“你需要帮忙挑选考试的候选人吗？”

图尔向男人微笑，“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些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