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普听到了一个似乎很遥远的声音。她不得不从尸体旁走开,走向那棵树,把手放在粗糙的树皮上,同时喘着气。

自从发现她母亲的真实本性和意图以来,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每次回忆起来,她都像是在重新经历那一刻。

小女孩读着上面的内容,当她转向母亲时,眼睛睁得大大的,然后那张纸从她手中被抢走了。

“在仪式后的那个月和日期,在晴朗的天空下牺牲白色、红色和人类。白女巫应该是黑女巫的女儿,吸血鬼则是地位最低的。”

洛普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头感到轻飘飘的,有些眩晕,她紧紧抓住树干以防摔倒。

“今天是几号?”她问道,试图让自己的头停止旋转,以及太阳穴和前额附近形成的头痛。

“今天是这个月的十七号,”杰拉回答她,走到洛普身边,她问,“你还好吗?”这位女士的脸色变得苍白,仿佛见了鬼一般。

洛普摇了摇头,“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片森林!”

“为什么?”吸血鬼皱起了眉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因为这是一个陷阱,”洛普在诅咒自己的记忆力之前说道,“你知道离开森林的路吗?我们得在月亮变成金色之前赶紧离开。”三人都抬头望向天空,看到月亮不再只是白色,边缘已经开始呈现出黄色的色调。

亨利还是一头雾水,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洛普掏出手枪指向他,“这是一把左轮手枪,子弹可以杀死吸血鬼。现在你要么给我们指条出路,要么就和我们死在这里。正如我所说,我们没有时间了。”

亨利翻了个白眼,嘟囔着什么,然后开始往前走,他们跟在后面。经过那些被挂在树上的尸体时,洛普试图回忆起来,看看自己是否读到了更多的内容。如果她母亲不知道如何抹去记忆,她可能早就知道了真相,但与此同时,

她母亲在抹去记忆方面也没有做得很好。

她所知道的是一条机密信息,没有多少人知道。就连杰拉修女也不知道。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像时钟一样快速跳动,血液在她的血管中急速流淌。

没有人会想到黑女巫欺骗了议会。进行这个仪式的人知道洛普会参与其中,她的出席是必要的。甚至考试的日期也恰好落在举行仪式的这一天,有趣的是,这种情况每年只发生一次。

如果其他女巫知道洛普和她的母亲,那就意味着有些人了解她。作为黑女巫的女儿,她本应该是一个白女巫。

“杰拉,在议会工作的女巫中,有没有人的父母是黑女巫和白女巫?”她问这个女孩。

“有两个人是这样的,”这意味着这个仪式并不是直接针对她的,“他们之前死了,”他们杀掉了可以被用作牺牲品的白女巫,却让她活了下来。计划有变吗?但是为什么呢,洛普在心里问自己。

在路上,他们发现了另一具尸体,从男人的獠牙来看,这具尸体看起来像是一个吸血鬼的。他们迅速前行,洛普不停地盯着地面寻找标记。已经过去了十三个小时以上,这意味着标记地面的时间足够举行一个仪式了。

亨利终于停了下来,他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他说:“这里应该有一条路的。和议会成员在我们考试开始前离开我们的地方一样。”

“你是说它消失了?”杰拉修女问他。

“是的。我不明白,它明明就在这里,”男人在树上做了标记,这些标记以固定的空间和时间间隔排列,但现在这些标记已经指向了无处可去。他转身走向有标记的那棵树,皱起了眉头,“有人抹去了标记。是黑女巫中的一个误导了我们。”

黑女巫一直在跟踪他们,这让她不禁怀疑她们现在是否还在跟踪他们。

洛普从掌心拿出了三个胶囊。她尽可能远地扔出了第一个,胶囊轻轻地落下,只在其中一根树枝开始燃烧的地方爆炸起火。她拿起下一个胶囊,扔到他们身后,然后再扔向旁边,这样每一侧都有一棵树着火了。她又拿出一个,环顾四周后,扔向他们上方,随着一声巨响,烟雾和火焰冲天而起,一个黑女巫倒在地上大笑起来。

“我们不知道考试允许携带武器,”那个倒在地上的黑女巫立刻站起来说道。她的舌头从嘴里滑了出来,眼睛是黑色的。她继续说道,“我们本以为会和你玩玩,但你却杀了我们的一个同伴。”

另外三个女巫从藏身处走出来,手里抓着一个被俘的男性,他无疑是人类。他们需要一个吸血鬼、一个人类和一个白女巫,但洛普以为那会是海伦。她死了吗?

就在这时,海伦从树后走出来,她的脚步稳稳地踩在地上,微笑着向洛普展示了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