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普再次阅读了木盒上的雕刻文字后,抬头看着安东尼奥神父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

“图尔曾经谈到过星象排列,我认为这就是它所指的,”巫师回答道。他们有三个人,一个去度假了,第二个是她,第三个……他们还不确定是不是贝拉,因为他们还没有核实过。

“我可以阅读之前书中写的文字,但我不认为我有能力阅读这个,”这是一种与洛普以前接触过的完全不同的语言。

安东尼奥神父的眉毛皱在一起,“我以为你可以的。”

“这是完全不同的语言。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个教堂工作并发现这个盒子的?”她问他。

男人沉思了一下,试图回忆他何时转行成为一名牧师,“我想是二十年前。过去也有其他牧师被派到这里,但我怀疑是否有人发现过这个小盒子。”

洛普知道女巫的年龄与吸血鬼相似,只是女巫可以操纵自己的年龄,而吸血鬼不能。他被分配到这里时,她甚至还没有出生到这个世界上。

“读了盒子里的内容后,我相信这一定是个重要的东西,看到我看不懂,我就把它带到了这个房间。我还是希望你能留着它,”安东尼奥神父对她说,“留着它,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我认为能破解这里写的东西的人,也许它将来会有用。”

洛普抿了抿嘴唇,想知道当她不认识任何人能解读时,她该去哪里解读它。她怀疑黑女巫有自己的语言,但如果有的话,议会和其他人早就从她们口中逼出来了。

她把那张羊皮纸折起来放进口袋里,说:“我会看看能不能用它做些什么,”男人向她点了点头。

“我们两周后将离开教堂,不给你或其他人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将是件憾事。跟我来密室吧。我有几本书可能会增加你的收藏,”说着,他们离开了寒冷空旷的房间。吹灭了灯笼的灯光,走上楼梯,然后进入满是书籍和药水的房间。

“人们会发现它吗?”她问他。因为教堂即将关闭,在十四天内,议会可能会在关闭教堂之前进行检查。

“我怀疑他们找不到它。这个房间只对女巫,主要是白女巫显示。我们从来没有黑女巫来测试过,”安东尼奥神父转身向她解释,然后又转身去看他要去的地方,“多年来,我们经常让新来的、我们可以信任的白女巫来这里看看这个地方,这就是我来之前和之后发生的事情。这些知识多年来一直在传承,随着教堂的关闭,它将保持秘密。”

然后安东尼奥神父一本接一本地给了她可能会对她有用的书,让她的手臂都装满了。而当男人在寻找其他书籍时,洛普的目光落在了这个房间里装满药水的架子上。它们五颜六色,当灯笼的光线照到瓶子上时,在地板和墙壁上形成了不同深浅的光线。

这些药水无法使用真是可惜,但与此同时,如果有人在教堂门上锁后还能来这里,那个人就是图尔。想到这里,她从安东尼奥神父那里接过书,但走出教堂时并没有带走它们。

相反,这些书会直接送到庄园去,以避免引起对她的怀疑。

马车已经停在了街的另一边,因为洛普想去当地的墓地。她手里拿着一束花,走进了墓地,图尔的母亲此刻正安息于此。

洛普只在画像中和图尔提到他母亲时的记忆中见过这位女士。她确信,如果这位女士还活着,洛普永远不会站在图尔身边。对于一个坚持纯血社会原则、认为没有比夜晚生物更高贵的人来说。

洛普和图尔在想到这件事时都有同样的感受,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对事情的发展感到高兴,但同时也为永远无法与她见面而感到悲伤,同时也在思考“如果”的情况。

走近他母亲的坟墓,墓碑是用大理石做的,洛普可以看出,尽管这位女士对公众冷酷无情,但她珍惜她的家庭,反过来,她的家庭也爱她。洛普想,图尔先生一定很想念她。

他当时的妻子和现在的妻子截然不同。她弯下腰,把花放在墓碑上。

“我们从未见过面,也永远无法见面或打招呼……但我来到这里是因为我有一些话想和你分享,”洛普低头看着大理石墓碑说,“我爱你的儿子,我希望无论你在哪里,你都能接受我成为他的伴侣。我不是纯血吸血鬼,而是一名白女巫……我知道你对他们的憎恨。”

洛普停顿了一下,盯着大理石墓碑,她的话听起来有些尴尬,“无论我是谁,无论我是什么,我都会像你还在他身边时那样珍惜你的儿子。安息吧……”洛普低声嘀咕着最后几句话,站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要说些什么,当她转过身时,她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