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处理黑女巫的事务告一段落,议会成员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从繁重的工作中解脱出来,开始处理其他事务。尽管黑女巫的通缉令让那个女人为了避难而四处逃窜,但格蕾丝的行踪依然无法追踪到。

当格蕾丝去罗巴特的房子时,她本以为能从他那里得到帮助,然后为洛普设下陷阱,以便让那个女孩被赶出家门。然而,这位年轻的吸血鬼对她的新朋友了解甚少。

谁曾想,在挖别人的坟墓时,她会陷得如此之深,以至于无法逃脱。

她的不安全感和天真的骄傲让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现在她毫无生气地坐在罗巴特家的一间黑暗房间里。这间房间紧挨着罗巴特的卧室,是他用来锁他带回家的奴隶的地方。

此刻,罗巴特正在他的房间里,一边哼着歌一边叠着衣服。

这些年来他一直使用的仆人都是死尸,他在他们身上施了咒语,但他们的身体开始腐烂,他不得不一个又一个地丢弃他们,最后只剩下一个管家,这是他从远方的一个小镇上捡来的另一具尸体,这样管家就不会被任何人认出。

他洗了个澡,水顺着他的脚流下来,他的身体上有血点滴落。他用手指在自己的皮肤上滑过,又滑了回来,摸到了脖子后面,那里的皮肤被缝合了。这是他参加仪式一个月后做的第一次切割和缝合。

罗巴特洗了洗他那在这满是灰尘的房子里变得油腻的头发。关掉水龙头并从浴缸里出来后,他擦干了身体,身体上有许多缝线,这些缝线沿着他的背部一直延伸到后面。这些伤口看起来很新鲜,因为它们被切开是为了将吸血鬼的新器官从旧器官中替换出来。

他穿上衣服,走到一面破碎的镜子前。对人类来说,这所房子看起来完美无缺。整洁、优雅,管家在前门等候,大厅和整个庄园的房间里都亮着灯。但如果从罗巴特的眼睛里看,这所房子是破败而黑暗的。没有光,木头的气味像是正在腐烂。管家是一具没有自己眼睛的尸体,他的身体是弯曲的。他站在镜子前,镜子已经破碎,只剩下几块玻璃碎片固定在墙上。

尽管如此,他还是用一把旧梳子梳头,梳子的齿有些缺失。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睛像吸血鬼一样鲜红,当他张开嘴时,獠牙露了出来,他盯着它们看了一会儿,然后闭上了嘴。他的外表总是善良而温柔,他的言谈举止很有礼貌,如果他想,他可以赢得一位女士的心,过去他总是能得到任何他想要的女士。

对罗巴特来说,与人交往开始变得困难。不是因为他在这方面不擅长,而是因为他的器官最近开始衰竭,这让他的皮肤呈现出黑巫师的特征。但现在他将能够再次出门。挑选他想要的女人,如果需要的话,他会把她们拖到他的藏身之处。

但他想要一些新鲜的东西,他想要在一个女孩身上留下伤疤,为此,他开始准备去黑市。

仪式已经进行了很多年,他决定去寻找与他一起完成仪式的女人——凯特琳。他回想起了他们相遇时的情景。

那时是瓦莱的夏天,那个女孩和她的兄弟与他们的叔叔婶婶住在一起。

阿尔夫人曾在凯特琳到来之前对他和他的妹妹说:“你们一定要好好和她说话。她眼睛很尖。一个谎言就会被揭穿。”

“你不用担心这个,”前来见那个女孩的年轻黑巫师罗巴特说。他穿得和凯特琳想要的完全一样,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举止温和,想要保护她。当凯特琳来到外面时,男人低下头,然后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握住她的手,“终于见到你了,凯特琳小姐。”

当时,白巫师还没有准备好,是他的妹妹在阿尔夫人的劝说下,才同意与凯特琳订婚,之后事情就进展得很顺利。罗巴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着。他已经把她弄到了床上,但事情并没有完全顺利。

他转过身,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穿上,思绪又回到了他最后见到她的那一天。

那天,一个巫师猎人一直在跟踪他,罗巴特不得不杀了那个人。他把他带到森林里,挖了个坑把他埋了,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去见凯特琳。他想表现得像个完美的绅士,但谁知道凯特琳比她姑姑想象的还要敏锐。

晚上他来找她的时候,她退后了几步,不让他碰她。

“这是怎么回事?”罗巴特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问道,她突然在他们之间拉开了距离。当他试图靠近时,她突然拔出刀指向他。

“别痴心妄想了,”她警告他。她来到他家见他,他的家很偏僻,远离村里的其他房子。

他疑惑地看着她,“凯特琳,你想杀我吗?放下刀,我们可以谈谈到底发生了什么。”说着,他伸出手去,凯特琳挥刀割向他的手掌,黑色的血涌了出来,她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