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没在意她对年羹尧的和盘托出,或者说,她本就预料到,也乐于见到。这对兄妹,无任何嫌隙,非一般亲近。
余莺儿嗯了一声,弯弯眼睛,卖乖道:“说了我什么好,我也想听听,娘娘,是如何夸耀我呢?”
年世兰一不自在就会开始抚摸鬓发,移开视线,余莺儿笑看她这模样,“说呀。”
年世兰烦死她了,斜她一眼,似是不耐烦说:“无非就是说皇后多番受挫,我坐上这个位置,皆是你的功劳,你出谋划策保了本宫一路顺畅,又肯将孩子给我,是我年世兰有恩之人。”
“如今你想助本宫坐上后位,哥哥不可能不愿,只是对你,还有所存疑。”
“毕竟使点手段陷害容易,连根拔除可非易事。我与哥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事关年氏,若没有把握,必得再斟酌。”
余莺儿微点点头,随意猜测:“你与年大将军说了应也有一段时间了,如今才来问,想来是信了我的真心,这段时日,将军怕是将我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吧,看我身世的确清清白白,唯一有的牵挂,父母家人又握在你们手里,自然也不再担忧我的居心。”
“如今,无非就是想探探我的能力。”
余莺儿眨了眨眼睛,“今儿墨狐皮送来时年大将军与你传话的吧,一则与我示好,表结盟之意,二则想让你代为传达,叫我拿出几分本事,也好让他信服,再给予助力。只是娘娘今日白天光顾着翘起尾巴炫耀,而后又羞得落荒而逃,忘了自个的目的了。”
年世兰咬了咬牙,全被她说中了,“你哪来这么多的心眼!”
“娘娘不知道么。”余莺儿真诚看着她,“家里有个缺心眼儿的,我若不多长几个,怎么是好。”
年世兰猛地一拍手,桌上震响,两道威胁的目光钉着余莺儿,毫无知觉又陷入某人言语陷阱,张口就是:“你说谁呢,本宫看你是皮痒了!”
余莺儿疑惑一声,“我何时说过是娘娘,还是说,娘娘已自认为是莺儿家中人。”
“世兰姐姐———”得逞唤了一声,尾音拖长,故意得很。
年世兰几乎每日都要中她的奸计,将自个气死,她深呼吸,恶狠狠道:“等孩子生下,本宫定然要你好看。”
余莺儿唇角上扬,不以为意,年世兰重重一哼。
“娘娘脾气可真大。”余莺儿挑了挑眉,“我有些打算,的确要与年将军说。”
年世兰看她,追问:“说来听听。”
“敦亲王一事沸沸扬扬,你觉得皇上会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