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明白她的意思,她说:“嗯。娘娘不要厚此薄彼,该多疼疼冀儿。”
年世兰想到什么,突然有些心虚。上次连压岁的好像都忘了算六阿哥了。她心里很快盘算着该从库里送些什么东西去阿哥所,哥哥送进的孩童玩意也该均分一分,她说:“嗯,既然是你的孩子,我会待他好。”
年世兰又说:“等你生完,身子好了,六阿哥也可以回来由你亲自照顾了。”
“偶尔想了,会叫人抱过来看看,已经大了许多,一岁半了,会爬了,也会咿咿呀呀的说话。”余莺儿随意说,“莞嫔时常为我去阿哥所看照。”
年世兰面色难看一瞬,也更心虚了。
连莞嫔都知道去帮着余莺儿看照六阿哥,她除了吩咐内务府和阿哥所要好生待着外,也没别的表示。她也不是不疼余莺儿的孩子,只是因皇上的人在守着六阿哥,没人敢动手脚,是以她并不担心,便也便很少关注那。
余莺儿是在暗暗谴责她吗?
是觉得莞嫔比她更贴心吗?
她心下转过几个念头,脸色黑了。
她又不好发作,是她不对在先,要说了岂不显得她恶人先告状,于是不情不愿硬着声音答:“知道了。”
余莺儿笑了一声。
年世兰见她还笑,斜眼瞥她,而后眼神一顿,停留在余莺儿身后垂挂的一枚平安香包上。
绣得很精巧,乍一看要比自己上回绣那个好多了。她忍不住冷了冷声,“哪来的。”
余莺儿挑了挑眉,不答反问:“你不都猜到了。”
年世兰默了两息,两道眼神快要洞穿那香包。她直接上手扯下,先是轻蔑打量两眼,再在手中翻转看了看,试图找出瑕疵,“这种破料子你都要。”
果然比自己绣得好看,贱人。
余莺儿还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