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沐京华却一把抓住他,“别走……行不行?”

这话说的熟悉,徐书突然想起那晚沐京华说梦话,也是哭着求他别走。

可他什么时候说过要走?

这小傻瓜。

徐书只得又坐下,传了人去请齐怀仁,看沐京华死抓着他的手,轻轻撩起他的头发:“小木槿,最近有心事,嗯?”

沐京华闻言一怔,为自己昨晚的胡思乱想委屈,想跟徐书撒娇,却不知从何开头,便只是犟道:“没有。”

“你那晚做噩梦,我听见了。”徐书索性摊牌,“梦到了什么,反应那么大。”

“什么噩梦。”沐京华倒是把这一茬给忘了,看向徐书的眼神真诚又迷茫。

徐书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好示意他想起来。

沐京华被烫得缩了一下手,耳朵红了起来,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地缝里去:“就……就噩梦。”

他抬头看一眼徐书,发觉徐书正在看他,目光清亮柔和,又有些委屈:“我梦到你不要我,我……”

一说起那事,他眼泪就止不住往外落,徐书见状连忙给他递帕子,轻轻抱住他,温柔道:“那不是真的,我不会不要你的。”

“不是。”沐京华闷声反驳,“假如我不是我,你也不会不要那个我。”

这话说得实在混乱,徐书细细想了一会,也没想明白:“你怎么不是你?”

沐京华看他一眼,翻过身,不想理他了又。

“怎么这么别扭。”徐书有点好笑,坐到床边,捏了捏他的侧脸,“都不肯理我了?”

沐京华轻轻嗯了一声,又想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了齐怀仁和白老太爷的声音。

他只好作罢,由着齐怀仁把脉,听着白老太爷嘘寒问暖,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天就这么糊里糊涂被他睡了过去,睡时还总做梦,梦到一些真实到可怕的事情,让他一次次被惊醒。

徐书一直陪在他身边,一见他醒来就问他要不要喝水。

他点点头,可不等徐书端水来,便再度跌入那可怕到、无论哪里都找不到徐书的梦境。

像是专为他设计的一场折磨,直到徐书去参加武举那天,才稍稍褪去些儿苗头,让他恢复了一丝清明。

只是徐书担心他身子,怎么也不许他拖着病体跟去。

齐怀仁和曲修也一起劝他,沐京华怔愣地坐在床上,恍惚地看着每一个为他担心劝慰他的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徐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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