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昭想到自己来到京城后的遭遇,心中一阵黯然,不过还是立刻诚恳开口,
“姑娘言重了,赵大人于我有恩是事实。我能得到赵大人的举荐,已是感恩戴德,如何敢再要求其他。”
“公子不必有所顾虑,我并没有挟恩勉强公子的意思。
我此次找公子商议此事,一来是信得过公子的人品,二来这件事情只有公子去做最合适。”
“愿闻其详。”
“我此次想让公子去买的丝绸,旁的都不要紧,其中的两匹织金缂丝却是只有公子才能买来。”
严昭闻言神情一肃。
缂丝?
江南老话说“一寸缂丝一寸金”,且上等的缂丝的制作技艺,只有淮城吴氏一族传承了下来。
而淮城吴氏是严昭母亲的母家,只是这位夫人年轻时便与娘家决裂了。
“姑娘既然要买缂丝,那就应当知晓,若要制作一匹缂丝,便是三四年也是常事,
就算是我现在去买,也未必能够买到。”
赵华音微微一笑,
“吴氏世代传承织金缂丝技艺,怎么可能没有存货?”
“就算有存货,姑娘可知我与吴氏素无往来,未必买得来姑娘要的两匹织金缂丝。”
“若是严公子都办不到,那我相信别人更办不到。”
赵华音定定地看着严昭。
“况且,我会去求母亲,请秦太医来为令堂大人看诊,严公子可以放心去办事。”
严昭听到秦太医的名字,心里便已经做了决定。
“好,姑娘的话,我应了!”
“姑娘想让我什么时候出发?”
“严公子可以等秦太医来替令堂大人诊治过后再动身,届时公子也可放心些。”
严昭点点头,一脸郑重。
“有劳姑娘!”
严昭起身下了车,又向赵华音行了个礼才转身离开了。
“姑娘,咱们快些回府吧!”
严昭刚走,一直守在马车外面的点雪便上来禀报道,
“姑娘方才和严公子说话,奴婢不便打扰。守在巷子口的小厮来报,看见四皇子朝咱们府里去了。”
“他去我们府上干什么?”
赵华音秀眉微蹙。
燕歧治下的城防营除了统管京城防卫,还负责监督朝臣。
城防营不会轻易去朝臣家中,若是去了,这家必定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