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说话,幸游又伸手推了推程宵肩膀:“可以了,你也有点过分了啊。”
“是啊……”程宵扫了我一眼:“我很过分。”
看来今天不被程宵数落一遍,我算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好!”我叹了口气,把幸游推一边去,伸手拉住了程宵的轮椅扶手。
幸游被我推的一愣:“哎!陈星桐你干什么去?”
“二十分钟之后把人还你。”
……
我把程宵推到了一个无人的转角处。
四下寂静,应该是没什么闲杂人等了。
“你想见我。”我说:“不用找借口。”
程宵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都不信,如果他真的不想看见我,干嘛来这受这鸟气。
我问他:“那天你把我锁外面后悔了?”
程宵垂下头,手里摸着檀木佛珠:“嗯。”
“我不是来看你的。”他叹了口气:“我想来看看他,究竟怎么好了,要你千里迢迢忘恩负义也得来找。”
“你看出什么来没?”
“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的。”程宵摇摇头,很认真的点评:“我觉得我比他强多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你比他强哪儿了?”我哭笑不得:“某人现在还半身不遂呢吧?”
“我为什么半身不遂的?”程宵眼圈气的红了一圈,一把将手里的佛珠抛到我怀里:“陈星桐你有没有良心?!”
“你来了。”我接过佛珠,笑嘻嘻的:“如果你得瘫痪一辈子,你肯定再也不见我,你来了,说明你腿有治了。”
程宵沉默半晌,轻轻笑了。
我也挺震惊,盯着他来回看:“都这样了还能治?不是让你小叔像给你爸那样再给你找童男童女吧?”
“我小叔是徐福?“程宵白了我一眼:“我用不着吃小孩。”
“什么时候能好?”
程宵避而不答,叹了口气:“不过他真想指着让我借着伤和你携恩求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