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无不气馁,趾高气扬而来,垂头丧气而去。
张崇义对他们的沮丧态度很满意。
他故意在胜利之夜浇下这盆冷水,就是担忧这些悍将被胜利冲昏头脑,拿着赏银去花天酒地,变成张狂嚣不可一世的骄兵,步司马远图的后程。
骄兵必败这个道理,他从小就听过无数次,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眼前刚有一个前车之鉴,不能不慎重。
会议结束已到半夜,不知去哪里游荡的姜无媚悄悄出现,蹑手蹑脚走进书房。
见到烛光摇曳中,张崇义坐在楠木椅子上怔怔发呆,韶月俏生生端着茶水侍候。
姜无媚笑吟吟地走到张崇义旁边,瞥了一眼韶月,饶有深意地取笑道:“哟,还没休息呀,我跑出去玩几个时辰,把卧室留给你们,你怎么都没动筷子呢?怎么,害羞了?”
韶月羞得脖子根都红了。
张崇义正在心烦意乱想事情,被她突兀的打断思路,也没琢磨到她的言外之意,顺手把她拉到腿上,当着丫鬟的面就想胡天胡地。
韶月慌忙转身,掩面娇笑。
姜无媚俏脸一红,拂开他的酱油手,嗔道:“有人在呢,你老实点。”
张崇义也不勉强,顺手去摸她的大长腿,怔怔道:“哪里可以买到战马呢?”
摸的姜无媚心跳加速,脸色羞红,慌忙握住他的手,小声道:“很晚了,去休息吧。”
张崇义嗯了一声,抱着她去卧室。
接下来几天,忙于守城的涿郡将士半点不敢松懈,城里的一应大小事务都没心情搭理。
信都郡那些没胆量没家底背井离乡的底层官吏,一开始惶惶不可终日。
躲在府里等了两天,发现幽州兵压根就没空搭理他们。
他们不是既得利益者,吃公家饭无非是为养家糊口,没有替大旗王朝殉葬的自觉,又联想到张崇义接收河间郡时与民秋毫无犯,五品以下官员几乎全都留任,无人被解雇,更无人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