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潮起心里暗骂他爷,嘴上却说:“宋老板这话恐怕是说反了,大凡事业做大的人,胆子随之就会变得更大,这是人之常理吧。”
宋荫发说:“你不懂,当你把事业做得像我这般大的时候,你就懂了。”然后拿眼盯着蒋潮起,“蒋主管,你的能力我是一向十分欣赏,像你这样的人才,我可是如刘备盼卧龙一般求贤若渴,不知蒋主管可有意?”
蒋潮起一时正气凛然,豪杰一笑,“我这辈子生是飞龙会的人,死是飞龙会的鬼。我们飞龙会的弟兄人人如此之心,志固城坚,他人休想挖墙掏砖。宋老板也就别枉费心机了。”
宋荫发冷言讥讽说:“龙头都没了,飞龙会还能蹦跳几天?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蒋主管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蒋潮起既已获悉他的身份,不想跟他再多啰嗦,当下便说:“宋老板还是管好自家的人吧,少做些损阴缺德的事,别到时报应来了,可就追悔莫及。告辞了。”说完,霸气上车,驱车甩个弯,扬尘而去。
宋荫发冷冷发笑,望着他离去的车影,呸了一声,“什么东西,还来教训我。老子看得起你才拉你一把,还不识好歹,死去吧。”
杜鸣天在一旁说:“何必跟这种人费一堆口水。等打垮飞龙会后,看他气焰还嚣不嚣。”
宋荫发却说:“现在我比较担心的是,铁济堂成了飞龙会的新龙头,这人可是个厉害角色。”
杜鸣天接上话:“铁济堂这人我只见过一面,虽然手脚厉害,但未必就能掌控得了飞龙会。选他做龙头尽管是萧云山的意思,然而他一个对飞龙会没有任何功绩的新人,先别说这个蒋潮起,另六个堂主就未必会服他。”
宋荫发说:“但愿如此,只要他们内部不和,我们趁机离间,飞龙会垮台的日子就不远了。”
随后,两人复上了车,也驱车离开。
再说蒋潮起回到总堂,见铁济堂等人在会客厅喝茶聊天,便阔步走过来,朝大家招呼了声。
铁济堂给他斟上茶,然后问:“蒋大哥,那几个兄弟都保释出来了吗?”
“都保释出来了。”蒋潮起应上句,然后说:“济堂,我有个大消息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