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真的丢下一个行动不便,连楼都上不了的漂亮女孩儿在这,跑了?
小区里陆续有人回家,大人带着小孩子路过的欢声笑语;忙碌了一天,拖着疲惫身子有气无力打着电话的牛马。
龚诗诗走了两步,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望着一盏又一盏点亮的灯火,却感觉瞬间被黑暗跟孤独淹没。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在爬山的时候。同样,也是被陈游丢下,留在小树林。
为什么,每次都是他?
陈游并没有走,而是去了小区不远处的药店,买了一些棉签纱布,酒精跟消炎药,外加几张狗皮膏药。
他对龚诗诗的感观现在有点复杂。嫌弃还是有,但随着接触次数增多,有时候又觉得她并不是那么讨厌。漂亮,爱慕虚荣,家庭氛围糟糕。要耍小脾气,但从不骂脏话。
快步走回小区,老远就能看到,龚诗诗一个人端坐在单元外边的长椅上,默默的望着前方发神。姿势优雅又略显孤独。
陈游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挨着她坐下,笑道:“美女,一个人啊,约吗?”
吓了一跳的龚诗诗本能的想朝旁边闪,见是他又倒了回来。眸子瞬间亮了,连嘴角都控制不住的轻轻上扬了起来。发现他手上多了一个袋子,上面印有民生大药房的字时。
原本没有血色的脸颊恢复了一丝红晕,刚想说话。就听到了上面那句调戏。又气呼呼的撅了下嘴,头朝旁边一扭:“不约。刚打完孩子,身体不适。”
“珊珊走到哪儿了?”陈游没有接着逗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热饮,随手递了过去。
龚诗诗愣了一下,缓缓伸手接过瓶子,紧紧拽在手里,睫毛轻轻抖动,沉默了好几秒,小声回应道:“快了,十来分钟。”
“不渴了?”陈游见她拿在手里没有动作,皱起了眉头,“那还来,我喝。”
“不还...”龚诗诗把饮料瓶搂紧了,抱在自己怀里。一瓶5块钱的水,她就跟搂自己的孩子一样,生怕别人从手里抢去。
着急忙慌赶回来的朱姿珊还没走到单元门口,远远的就看见长椅上并排坐着两个人。诗诗姐不是摔了吗,游哥怎么也来了?
“诗诗姐,游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