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慧平静的述说着，仿佛是在跟蛇妖说，今天一块钱你先欠着，以后想起了再还。

这都是缘。

“？你这光头，好生奇怪，救命之恩，别人都恨不得让人为奴为婢当杏奴去报答，怎么到你这就愿意放我离开，什么时候遇到再报恩？”

“茫茫九州，今日若是分开，我日后寻你报恩，要寻到什么时候？”

蛇妖一脸的疑惑，她是真的不理解。

九州那么大，就这么放她离开，那跟不要她报恩有什么区别？

太奇怪了。

若是换了别人，就算不要她为奴为婢，签订什么契约。

至少也会把她捆到床上，狠狠的共赴云雨。

“不必特意去寻贫僧，今日贫僧遇到你，这是缘，日后若有缘，你自会再次遇到贫僧，若无缘，强求也无用。”

无慧说罢，便准备不再停留，向着他的下一个目的地缓步而去，脚下步步生莲，颇为神圣。

之所以是缓步，正是为了向蛇妖这样的随手之缘。

若能救，便救了。

无慧身上的功德之光已经很浓了。

几乎快要化为实质。

“......真是个怪人。”

蛇妖站在原地，望着步步生莲而去的无慧。

忽的，她心念一动，不知为何，她突然生出一种感觉，她想跟着这个怪人，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前辈，你说缘分到了，我们自会重逢，但缘分这东西太虚无缥缈，我只相信我自己抓住的。”

蛇妖笑着接近无慧。

无慧也依然没有加快自己的脚步。

正如他所说，一切都是缘，缘来便接，缘去便放。

他缓步而行不是为了等蛇妖，也不会为了逃脱蛇妖而快步远去。

“强求的缘分，也未尝不可。”

无慧只是这般对蛇妖说道。

他不拒绝蛇妖的报恩。

“嘻嘻，前辈果然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要我报恩，现在也没把握赶走，是要我主动么？也不是不行啦，只是人家也是第一次，前辈可否温柔些......”

蛇妖整个蛇尾都缠在了无慧的腰间，一双柔弱无骨的手环住无慧的脖子，冰凉的气息在无慧的脸上吹动。

“.......污言秽语，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