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流光的领地中,没有跪礼,只有拜礼,但很多人还是改不了一犯错误就跪的毛病。
“有罪,哪里有罪?”顾流光问道。
“末将无能,未能妥善处理士绅财阀之事,财阀回城时,末将曾杀了数人立威,但此举激怒了财阀,他们动用自己的关系,引得百姓和小地主们仇视我们,阻拦政令通行。”
听到余玠的解释,顾流光强压下火气,他还以为是余玠被收买了,原来是这些大地主骨头硬。
好,他看看这些人骨头有多硬。
“余玠,你认识一位姓黄的先生吗?他对付这些人很有办法。”
“姓黄的先生?末将确实认识几位,可他们是大儒,懂变法吗?”
余玠能看出来,顾流光不仅仅在施行新政,还在变法,变法是残酷的,懂变法的人,无一不是当世大才。
不是余玠看不起那几位黄先生,而是他们真没那个本事。
“你再想想,黄先生。”顾流光提醒。
“末将愚钝,请教尊告知。”余玠是真想不到,哪位姓黄的可以帮他变法。
见余玠真不懂,顾流光说道:“那位黄先生,叫…黄巢!”
“黄巢??!”余玠破音了。
这个名字一出,他瞬间就明白顾流光的办法是什么。
天街踏尽公卿骨,是天街踏尽公卿骨!
昔日的黄巢,给发展到鼎盛的世家狠狠上了一课,什么叫匹夫一怒,什么叫黎民之恨。
你赌我不敢杀你,好啊,那我就将你们杀光,这样就没反对我的声音了。
“教尊,此法、此法是否有伤天和。”余玠皱眉道。
黄巢的屠杀,可是不分老幼、不分穷富。
西和州百姓好不容易有了盼头,要是来一场大清洗,那景象,余玠不敢去想。
他跟着顾流光,是想百姓都有好日子过,可不是想重回唐末。
“你想哪去了,我们学习先人,是学习他的优点,摒弃他的糟粕。”
“那些大地主给脸不要脸,我们无须好言相劝,他们逃难时,肯定将家族的金银财宝都带走了,我们没有图谋他们的老底,只是让他们贡献了些地和铺子,他们就敢明目张胆和我们作对,你说,该不该杀啊。”
余玠沙哑的说道:“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