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一旁的南宫皓月则更是嚣张跋扈到了极点,他甚至连多余的话都懒得跟对方讲,只是随意地朝着慕容刚拱了拱手,然后用手指着余啸天,语气冷冰冰地说道:“老叔啊,您瞧瞧这家伙,一脸凶相,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哪家豪门大户里养出来的恶奴。他这般张狂无礼,依我看呐,您直接上去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便是。等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之后,咱们再去找他背后的主子好好理论一番。侄儿我呀,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豪门奴才!”
从南宫皓月说话时的那种不可一世的口吻来看,似乎他的身份背景颇为不凡。所以当他这番话说完之后,对面原本气势汹汹的另一个中年人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起来。随后,这个中年人连忙伸手拦住了正欲冲上前去的余啸天,并客客气气地向着慕容刚拱了拱手,陪着笑脸问道:“敢问这位兄台在哪里高就呢?不知是否方便告知一二?”
慕容刚闻言,先是冷冷地横了对方一眼,接着挺了挺胸膛,大声回答道:“咱家可是在督帅大人麾下效力的,此次专门陪同侄少爷一同进京办事。你们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嘴巴一张就开始骂人伤人,简直太不像话了!”
听到“督帅”二字,那中年人的脸上立刻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阴阳怪气道:“哦?原来你们只不过是某个小小的总督家里的家将和侄子罢了,居然也敢在这里大摇大摆、耀武扬威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快说说吧,你们到底是哪个地方的总督府上的人?”
只见南宫皓月一脸愤怒地说道:“老叔,您何必与这种人多费口舌呢?直接动手教训他们一顿便是!毕竟是他们口出狂言在先,就算我们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道理也站在咱们这边。”
余啸天听后,心里顿时踏实下来。想他二人平日里因公外出时,那些地方督抚见到他们无不是毕恭毕敬、诚惶诚恐,深怕稍有不慎便会得罪他们。如今这两个家伙不过只是区区总督的家人和家将而已,又怎会被他们放在眼里呢?想到此处,余啸天觉得正好能借此机会在碧瑶姑娘面前好好显摆一下自己的威风。于是,他连话都懒得再多说了,只是冷冷一笑,轻蔑地说道:“哼,既然你们想要打架,那本老爷就先把你们打得半死不活,然后再让你们那个所谓的狗屁督帅前来跪地叩头赔罪!”
话音未落,只听得慕容刚怒吼一声,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一般,挥起拳头朝着余啸天的胸口猛砸过去!然而,余啸天却对这一击毫不在意。在他看来,一个武官的家将,充其量也就是能够拉开两张硬弓、举起几块沉重的石锁罢了,空有一身蛮力,根本不懂什么真正的搏击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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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面对慕容刚气势汹汹的攻击,余啸天只是漫不经心地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拨,仅仅使出了三成力气,便轻而易举地将对方的拳头拨到了一旁。
不仅如此,他心中还不禁暗自嘲笑起来,觉得对手实在太过弱小,完全不堪一击。紧接着,余啸天更是得寸进尺,趁着慕容刚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猛地抬起一条腿,如同闪电般朝着对方的下盘狠狠撩去……还不屑地冷笑道:“哼,土蛋儿,你就乖乖给我躺下吧!”只见他眼神阴险,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这一腿横扫而出时,更是用尽了全身九成的力气,显然是存心想将对方的腿骨直接扫断,让其成为一个残废之人。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慕容刚的反应竟是如此迅速。就在他的右拳被拨开的瞬间,左拳如闪电般紧跟着猛力擂出。而此时的余天啸一心只想增强劲道,竟不自觉地将身子压低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慕容刚的这一拳不偏不倚,恰好重重地击中了他的鼻梁。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余天啸整个人便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儿一般,仰头向后直直地倒去。
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更为凄惨的是他那原本气势汹汹、志在必得的右腿。当它狠狠地扫向慕容刚的腿部时,却仿佛是踢在了一根坚不可摧的大石柱上一样。慕容刚竟然纹丝未动,稳如泰山。相反,巨大的反震之力顺着他的腿部传导回来,只听见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喳”声响起,余天啸的腿骨瞬间全部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