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举起注射器,恶狠狠指向二楼男生。
二楼男生眼眸沉了沉,不情不愿起身,朝猫咪逃离的方向沿路寻找。
“妈的,竟然敢把我抓出血。”
他看着手腕处的抓痕,气得咬牙切齿:“扎了那么多针,我还不信你能跑得远,等抓到你,看我不把你血放干!”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场戛然而止的闹剧。
年长男生从震怒中抽离出来,发现我还站在那儿盯着他,嘴角不自然撇了撇。
“你在这儿站岗啊?跟他一起去找啊!……”
闻言,我眼眸动了动,指向他手中的注射器:“你这东西看着挺有意思的,到底在哪儿捡的,我也想捡一个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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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男生一听,紧皱的眉间怔了下:“我刚不是说了吗,喏,后山上去翻嘛,全是这东西。”
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快速朝后山上走去。
扒开杂乱草丛,我果真在一簇簇草堆里看到了遍地的注射器,还有成堆的塑料长管。
草草估计下来,至少有数百个。
这些注射器全都安装好了针头,并且全都有使用过的痕迹。
这些医疗垃圾堆积在后山沟,离我住的家属楼只有几米的距离。
我一抬头,就能看到我家的阳台。
也就是说。
这栋楼里的某些人,在使用完这些东西后,就习惯性把它们朝阳台外一扔,注射器就落入草堆里。
而这后山沟也无人打扫。
久而久之,这里就堆积了这么多的医疗垃圾。
我蹲下身,捡起一根树枝,在注射器堆里随意扒拉了一下。
几乎所有的注射器内壁上,都凝固着斑斑血块。
我看着这带血的注射器,忽然联想到一件事。
那是张小彬曾跟我说过的话。
他说过,那些东西很贵。
为了避免药物浪费,他舅舅会用注射器将血液反复抽出,然后再重新推进去,以保证药物能一滴不漏的,全部进入体内。
我捡起一根血液最深的,心思快速转动起来。
如果没猜错。
这上面沾着的,应该是瘾君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