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相识?谁呀?”
“现在说了就不是惊喜了,反正是您绝对想不到的。他现在在这边的一家酒店住着,要不我带您去看看?”
“今天周末,下午我正好没什么事,我去瞧瞧你这孩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见说定了,这边应了一声赶紧给二叔那边打了个电话,而后者本来是没有手机的,现在用的也是项骜刚刚给他买的。
两头通了话约定了时间,当带着老爸走进房间时,正好和从卫生间里出来的二叔碰了个脸对脸。
二人在看到对方的一刹那都愣住了,哪怕是后者有很充足的心理准备。
这场对视持续了足足将近十秒。
随后一双兄弟的嘴唇都微微颤了起来,而最先说话的是老爸:
“是...是你吗?”
“是我啊哥。”
伴着这声回应,是四条臂膀的紧紧相拥。
霎那间,两双眼睛纷纷老泪纵横。
项骜在一边看着也是一阵动容,他关上门退了出去,将空间和时间都留给这对将近二十年没见面的哥俩。
晚饭老爸也是在这附近的饭店吃的,给老妈的理由是同事请客,先不回去了。
酒桌上,二叔很明白的省去了那些生死恶斗的片段,只是说在那达慕大会上和项骜碰上,攀谈起来才确认身份相认的。
而老爸直说:
“你这次来了就是缘分,不要再回去了,你大侄子现在有点小本事,给你在这边安家没问题!”
“不了,我能和哥你见面已经算是鼓足了劲儿,但和嫂子还是不行,所以我可不能住在这里,何况大侄子还答应我帮我建牧场呢。
但我可以保证,既然有了今天,未来我会常来看你的,等到季节好,水草丰美的时候,也让大侄子带着你来我那边玩。”
“可是你在外蒙待着,一个人不孤单不冷吗?听说那边冬天零下四十多度呢。”
二叔一笑,道:
“常石也不暖和。况且我自己待惯了,你看我现在见到满大街这么多人心里都不太适应,还是适合单溜儿。”
老爸叹了口气,道:
“唉,实在想不出你这么一个爱说爱闹的人是怎么形单影只生活这么久的。”
而他也是个随和的性格,一看劝不动也没有执意留人;随后这顿饭在让项骜欣慰的气氛中结束。
往后几天咨询了不少投资牧场方面的行家,一份方案也拟定了出来。
随着二叔将500万变现踏上返程,负责在原址扩建、购买更大规模的牲畜、配套的硬件设施等也都在路上了;而当抵达兽医站时,当初激战的痕迹早已被清理的一干二净,别说弹头弹壳尸体这些,连一点血迹都没留下。
没人知道这是谁做的,但项骜想估计是那个叫张远逊的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