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会天,屋里陷入寂静,只有电视节目的声音。
驴大宝打了哈欠,歪头依靠在了秀桃身上,而吕清莹早就依靠着他呢。
困了,想睡觉。
程曼玉估计是缓过来了,她跟梁月茹盖着一床被子,腿都伸到了被子外面。
但懒洋洋的躺在那里,任由时间一点点过去,都没有丁点要走的意思。
炕上被窝里多暖和呀,外面冻死个人,谁乐意出去挨冻受罪。
她给吕德彪留了手机号码,让他有急事就给自己打电话。
到现在手机都没响,估计也没什么急事。
外面像是刮风了,而屋子里虽然有电视节目声音,却没人说话,像是陷入了另外的寂静。
咕嘟,咕嘟,咕嘟。
过堂屋里传来的声音,让驴大宝皱眉,这声音就跟有什么东西在往外翻涌似得。
突然想到上,驴大宝惊坐起来,而身边的吕清莹,秀桃两人竟然没有反应。
“沃妮马,还让你翻天了。”驴大宝眼神如电,自言自语的低声骂了一句。
看向对面,梁月茹和程曼玉两个娘们好像也都睡着了,没有丁点动静。
再看东屋地面,黑红色血水已经漫过了门槛,在往屋里面流淌着。
驴大宝深吸了口气,咬破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用血迹写了个‘雷’字,然后才紧握着左手,从炕上蹦了下来。
站在东屋地面上,流淌进来的黑红血水粘稠,像是要把驴大宝束缚在原地,感觉真实,竟然不像是在幻境中。
不过怪事是,院子里的铜铃铛没响。
驴大宝趟着血水,往屋外走去。
过堂屋已经灌满了这种黑红血水,更多的黑红血水在咕嘟咕嘟,源源不不断的从水缸里往外冒着。
这幅场景估摸着就跟吕德彪和推土机司机刘平看到的场景类似,吕德彪也说当时那些从地下冒出来的黑红血水,已经蔓延到推土车履带下面,把地面都给染红了。
“能作妖是吧?行,老子明天就买缸酒把你给泡在里头,让你使劲折腾。”
驴大宝嘴里念叨着,趟着血水,大步朝着水缸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