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池寒水突然变成带血的沸水,咕咚咕咚冒着气泡,而此时池中一束黑牡丹却着起火来,不过一会,大火已着满四周,张毕乐大惊,说道:“文哥哥,快跑,否则我们定会被烧死在这里。”
可是文钊直盯着前方,仍然搂着她不放,这火越烧越旺,既无烟气,也无焦味,张毕乐觉得眼前一晕,便侧倒在他的怀中。
两日之后,文钊打败陈彪,把张毕乐从池中捞了出来。见她全身没了生气,便把她搂在怀里。
文钊攥着张毕乐的手臂,已而感觉有微弱的脉跳声音,他心下大喜,连续点向她背俞几处大穴,倏忽之间她吐出一口寒气,脸色稍显温润。
见张毕乐活过来,文钊便抱起她沿着小路往回走去,路遇一处布泉,他便知道这路走对了,只是经过那棵松柏树的时候,他有意向树冠看去,这树稀松平常,更没有什么眼睛耳朵,文钊心道怪异,难道当初是自己看走了眼?
小路渐陡,文钊见前面已到金顶大院,就警惕起来,生怕被马步英发现。他左右不停环顾,见四周无人,就顺着廊道走到乐二娘房前,用脚踢了几下门。
由于乐二娘寻不到张毕乐,此时正在屋里焦急。听见有人叩门,乐墨以为是送饭的圣女,便前去开门。
见文钊抱着张毕乐,乐墨一阵惊奇,回首大叫道:“阿姐,文钊哥哥和毕乐回来了。”
乐二娘转忧为喜,起身小跑到门前便伸手要去接张毕乐。乐墨见她的头轻依在文钊胸前,全身被大袄裹着,而一双玉腿赤足露在外面,怕是里面一件衣服都没穿。她心下大嫉,咬着嘴唇,瞪了文钊一眼,而文钊双目眩晕,待二娘接过张毕乐,自己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文钊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乐墨在一旁守着,他即刻从床上坐起来,问道:“乐图兄弟呢?她在哪?”
乐墨皱着双眉,嗔道:“她没事,倒是你有事了!”
文钊道:“那马步英追的紧,我不敢停歇,只得不停奔跑,好在我闯进一团迷雾之中,那马步英也不敢去,我和乐图兄弟这才捡回一条命,现在我只觉得全身透支,怕是要足足睡上一天才行。”
乐墨怒道:“你是不是还觉得双腿发软,精气耗尽,全身犹如虚脱一般?”
文钊道:“对对,就是这感觉。”
“哼...”乐墨大怒,头也不回得走出房去。
文钊心道,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乐二娘从内室走出来,说道:“你已经昏睡半日,我这就吩咐下人给你准备一些饭菜。”
二娘走到门口,拍了两下手,不过一会,只见十二梅拜在门口,二娘道:“去给文公子准备一些斋菜来。”
文钊道:“乐图兄弟中了马步英的美心天欲散,怕是会和楚燕一样,看来我们和马贼这一战在所难免。我在那鬼地方待了两日,今日应该就是他们约战之期,夫人可知道是谁赢了么?”
乐二娘道:“文公子,你和毕儿只走了一个晚上,哪有两日那么久?”
文钊甚是诧异,但细细回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却有些惝恍迷离,犹如在梦中一般。
乐二娘走到床头说道:“昨夜马步英派人四处寻人,我就知道是毕儿去了他的房间,怕是这孩子去找那马贼要解药去了。我这毕儿就是这样,虽然做事不思后果,但她心地善良,可是个好个女孩。”
见乐二娘满脸羞红,说话和往常大不相同,文钊不好意思得说道:“承蒙二夫人关照,文钊在此不便给您行礼。”
乐二娘笑道:“公子为何如此客气,你救了毕儿,还连夜照顾她,我应该谢你才对,而且你还管我叫夫人做什么,还不改口叫娘。”
这话刺向文钊心头,他心下一颤,问道:“夫...夫人,您此言何意?”
乐二娘一笑,说道:“早上你把毕儿抱了进来,我看她没穿衣服,就给她验身,发现她身子已破,我又给她探脉,发现她脉象平稳,不像是中毒之人,既然你和她有了肌肤之亲,帮她解了毒,那以后你就是我宫庄的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