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昭返回三关,一进白虎堂就气冲冲地坐到堂中大椅上,众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大帅不悦,故没人敢向前问道缘由,只有大将岳胜心知肚明。
这时有兵前来报喜,说杨元帅的儿子杨宗保被放了回来。杨延昭一听,就命人把他绑了,押到堂内。
杨宗保早知父亲会如此对他,一入白虎堂,他说道:“宗保来迟,皆因前数日为请穆羽父女二人下山,于穆柯山中颇费周折,与一金花女子纠葛多日,以致延误时辰。今穆羽父女已允诺下山助我破阵,彼等将携穆家女将,翌日即至。”
杨延昭道:“一会姓穆,一会姓张,你是我杨家大将,说话没有章法,做事如同儿戏,你不但不从军令,而且还和一陌生女子私定终身,成何体统?”
杨宗保道:“父亲莫怒,张金花善用策略,其父穆羽武艺高强,我们杨家与穆家结为连理,共同抗辽,传出去岂不成为佳话?”
杨延昭见杨宗保提起那张姓女子的时候柔言细语,两人似情投意合,就大怒道:“那女子明知道我是你为父,还将我打败,侮辱杨家武功,说我们杨家不及辽军,故叫那萧天佐摆阵而我们又奈何不得,言语中实带挑衅,如果你们二人婚配,她将来还会把我这君舅放在眼里吗?”
杨宗保道:“金花是个好强女子,但她内心温柔无比,更丝毫没有瞧不起杨家武功,故此她换了装备,改用长枪,还叫我教她杨家枪法,她若嫁入杨家,怎会对你不敬呢?”
杨延昭听这话,内心稍得宽慰,但怕袒护杨宗保叫其他人背后说闲话,命道:“我身为统帅,执法应该公正严明,你身为我儿,我更应如此,来人,把这逆子押下去,翌日斩首示众。”
佘太君知晓杨宗保返回军营,心中大喜,但听说被杨延昭定了死罪,就匆忙赶来。见宗保已被押入大牢,怒道:“杨宗保为了破阵,前去请穆羽助阵有何不对,为何元帅不顾父子之情,将他斩首?”
杨延昭起身上前迎接,把佘太君扶到椅子上,说道:“杨宗保此举虽为国家,但他和一女子纠缠多日,却未明原因,耽误了军情,当军法处置。况且辽国来犯,摆下阵法,我军上下寝食难安,不敢有丝毫怠慢,而这逆子却在这关键时刻谈儿女私情,实属大逆不道之举,理应问斩。”
佘太君抹着眼泪,说道:“什么逆子逆子的?我孙儿被那穆柯寨的女子扣押多日,岂能怪罪到他头上来?你身为宋军大帅,如今辽国来犯,理应以大局为重,怎么能把我孙儿宗保定了死罪。那我这一把老骨头帮不了破阵,你是不是也要定我个办事不力的死罪?”
杨延昭一听大惊,即刻半跪在佘太君身前,拜拳说道:“母亲息怒,只是军令一出,如果不处置此人,怕不能服众。”
佘太君大怒,说道:“既然你不留情面,那我就去找八贤王主持公道。”说着就把拐杖丢在地上,由周杜二夫人搀扶离去。
杨延昭见母亲生气,立时陷入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午时,焦赞从外面来报,说那个姓张的女子已到门外,杨延昭一听惊喜交加,正想宣见,张金花已然夺入白虎堂中。
只见张金花身披金甲,头戴凤翎冠,手持一根长棍,英姿飒爽,又不失女人的一分娇柔可爱,周围将士顿时咋舌不言,继而之后,议论纷纷,多是夸赞之辞。
张金花给杨延昭拜了一拳,行了军礼,说道:“杨将军久候了,我穆家粮草军备明日就到,只是听说我小郎君刚刚回来就被定了死罪,故我快马赶来,提前投营,还请将军饶小郎君一命。”
杨延昭笑道:“果然巾帼不让须眉,我母佘太君已经看了辽国摆的天门阵,这阵由金木水火土排列,虽然我们已知其理,但不知如何破解,还请女侠献出宝策吧。”
见杨延昭不提杨宗保之事,就说道:“这天门阵若没有杨宗保,断不能破,若我小郎君残疾,亦不能破,若他不在我身边,还是不能破。”
杨延昭心想,这张姓女子不但叫我饶杨宗保不死,亦不叫他受活罪,算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
他说道:“你可知我儿杨宗保,忠心为国,他将来战死沙场,你就变成寡妇,若你肯独守空房,又能效法陈寡孝妇,我便同意你们二人的婚事。只是我派宗保解粮,他却中途去做别的事情,视军令为儿戏,这罪岂可能逃?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宗保死罪已定,我念你还未过门,尚有反悔的机会,就当我不知此事,若你执意要嫁给我儿宗保,待你破了天门阵,就给他办理后事吧。”
张金花大怒,拿起棍子上前搭在杨延昭的肩上,吼道:“你身为宋军边关大将,执掌万军,却不懂变通,那焦赞孟良二人必请不来穆羽父女下山,若是没有宗保,我岂会来为你破阵?”
见张金花持棍,四边护将围了上来,欲拔刀保护杨延昭,而他却摆摆手,示意叫护卫不可妄动。杨延昭坐在堂椅上直叹气,这时八贤王和佘太君从外面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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