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花道:“昨日听闻杨大哥提起您的女儿高小凤...”
杨昭一听来了怒气,说道:“难道那丫头在外面又闯祸了不成?”
恐杨昭再生气,张金花谎称道:“那倒没有,只是我觉得您的女儿心灵手巧,做的东西十分特别,故此想请教一下。”
杨昭嗔道:“净是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何以拿出来献丑呢?”
张金花道:“金花天生好奇,还请杨大哥成全。”
杨昭想了想,叹道:“那好吧,你们跟我去个地方。”
几人骑上马,杨昭带着张金花和朱说两人前往播州西边一座土山上。
此山不高,却纵延几里,山上绿树长青,山下有条溪河,河对岸有稻田百亩。
杨昭指着山对面说道:“此处青山绿水,是块宝地,故此几年前我从这里建墓,也算是为我祖宗尽孝。”
张金花道:“前几日我见杨大哥家中置了不少空棺,是否是放到墓穴中的?”
杨昭点点头,说道:“我太祖杨端的墓穴屡遭盗墓者破坏,那些盗墓者猖獗,我颁布法令却屡禁不止,故此我在此建墓,去年我把太祖坟迁至于此。我吩咐小凤,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也葬于其中,让我归于列祖之位。”说着他向墓口行礼。
杨昭续道:“在造墓的时候,我播州墓匠掘洞挖窟,发现一些奇怪的石头,这些石头容易燃烧,甚至爆炸,当时死了好多人。”
说着杨昭跪在地上,哭天喊地,叫道:“我对不起播州百姓啊!”
朱说在一旁悄声对张金花叹道:“哎,又来了。”
张金花把杨昭扶起来,说道:“这事不怪杨大哥,您无需自责。”
杨昭说道:“我本来想把墓穴填死,令开一处,没想到我那个贱内说这是好东西,就命人开采,日夜研究那些破石头,做成了‘水’和‘粉’,那些‘水’滴石可穿,那些‘粉’遇火则炸,小凤每日摆弄这些东西,玩物丧志,真是家门不幸。”
这时从墓穴里传出微微说话的声音,朱说吓了一跳,躲在张金花身后幽幽道:“姐姐,墓穴里...有鬼?”
张金花轻声回道:“别瞎说,世上哪有鬼?”
杨昭大惊,怒道:“难道又是那妮子?”说着走进墓去。
张金花随在后面,问道:“杨大哥,墓门为何开着?”
杨昭道:“我开此墓的目的就是叫播州杨氏后世都能长眠于此,以免那盗墓者破坏,故墓前有士兵把守,夜以继日,每到正月初一,我就在墓中举行祭典求福,以求太祖在天之灵保佑我杨氏后人和播州百姓,来年能风调雨顺,逢战必胜,故墓门常年不闭。”
杨昭叹道:“但我那不肖女,每天都去墓中拿石头,难道前几年死的人还不够多吗?”
几人来到墓深处,在一处拐角果然看到几个人在挖石头,而高小凤就站在一旁。
见到张金花,高小凤吓了一跳,叫道:“你...你这个手下败将,还...还敢来此处捣乱?”
张金花道:“大小姐别装了,杨大哥都告诉我了,你所谓的‘紫沙掌’其实是在手套上抹了酸水,而你的‘六脉神剑’其实是趁我们没来的时候,你在百枫林埋下炸药,然后叫那个小孩藏在树上伺机引爆,难道你还不承认么?”
高小凤支支吾吾,说道:“我...你...”
杨昭在一旁怒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播州杨氏刚和北汉杨家通谱,居然叫杨家女将知道我有这么一个不肖女,你还不快给我滚回去。”
高小凤撇着嘴,嗔道:“哼,你从来没欣赏过我,自从我母亲改嫁过来,你整日说我的不是,我做什么你都看不惯,骂我不是练武的材料,而你却从不授我武功,我摆弄这些东西,还不是想成为武林大侠吗?”说着就哭了起来。
听见这话,张金花如晴天霹雳,捂着头凄恻在地,口中喊着:“痛...痛...”
杨昭和朱说大惊,两人赶紧把张金花扶到一旁,朱说道:“姐姐,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么?”
杨昭起身,对高小凤怒道:“你看你说的话,都把穆姑娘吓到了。你是个女子,就应该在家里绣花织衣,岂能整日在外疯癫,你娘也是,整日教你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简直是不守妇道。”
听杨昭说此话,张金花怒目而视,须臾间,她伸出右掌,夺上前来向杨昭打去,一掌打在他的后背上。
杨昭身子前倾,口中瞬间喷出一大口血来,立时瘫倒在地上,他看着身后的张金花,口中微微道:“穆姑娘,你...你为何打...打我。”说着晕死过去。
张金花双手抓头,大喊道:“痛...痛...”不一会也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