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白夜把自己随身能携带的各种魔术武器与魔术器具都拿了出来。
苍梧防冻服,圆柱状便携撑杆,苍梧多功能镐,棉口罩,棉性一次性手套,以及物理结界等等……
把黑昼照顾的严严实实,再把剩下的东西给自己。
“哥哥……这样你会冷的吧……”
“这才几百米海拔而已……没事,看我们从那个罅隙穿过去……”
白夜牵着黑昼的手,一步一步,在陡峭的山腰处走动。
稀稀拉拉碎石掉下山崖,连声音都听不见。
他将此时能够保护黑昼的一切魔术都用在她身上,即使自己已经手臂和面目都开始颤抖。
“不对……前面……有东西……”
“白夜哥哥!要是过不去,我们还是下去吧……还是正常坐飞机去德赛……我不想看你这样……”
“傻瓜,现在回去一样风险很大,既然已经到这里了,就不是回头就能解决了……”
苍梧白夜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包括一些质问。
自我对自我的质问。
为什么要答应杰克来找第一魔法使,明明说好要保护好苍梧黑昼的啊?
为什么要插手这些事,只和苍梧黑昼安安稳稳幸福过一辈子不好么?
但如果心里只有儿女情长的话,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
「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取名白夜吗?」
这是苍梧凛恪还活着时候曾悄悄告诉儿子的话语。
「爸,我……不知道呢。」
「夜是黑的,但在黑夜里炽热行走的你,永远是白的。」
「为什么给妹妹取名黑昼呢?」
「即使是昼是白的,但总会有黑暗藏在其中,需要你和她去保护,去拯救……」
这是变化,是辩证,是自然法则,是进步规律,也是亘古不变的本质。
苍梧白夜就这样在回忆中死死抓着黑昼的手不放,穿过了安第斯山脉本不存在的罅隙。
那一刻。
白夜和黑昼睁开眼后,却发觉进入了暴风雪吹拂的冰冷雪地之中。
“这是……幻境?!”
“哥哥……好冷,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