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干,每一尾小鱼也就一根手指来长。
所有的鱼干都被用绳子串在了一起,几分清香又几分咸腥。
老人递出手中的鱼干之后,也不知该说什么,转身蹒跚地朝着船前走去。
伍千里看着老父亲佝偻背影,情绪复杂。
他的身边,伍万里并没有感受其中。
伍万里将鱼干收进包囊里,又觉得带这么多鱼干费事,他还将鱼干拿了一些出来放在桌上。
挎包里,就收了那么一串鱼干。
收好挎包之后。
伍万里欣喜地起身,看着伍千里很是催促道:
“走吧,二哥!”
伍千里微微一愣,看着莫名欣喜的伍万里反问道:
“你去哪啊?”
伍万里则是摇头晃脑笑着回道:
“不是说带我当兵去吗?”
当兵?
伍千里再次愣住。
站在渔船的这头,往渔船那头望去。
这头,站着年轻旺盛的孩儿。
那头,是愈发沧桑衰老的父母。
长河氤氲,多少光阴飞舞。
满脸皱纹的父母相互搀扶,如同幼小孩童一般无辜茫然地看着,看着。
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要发生什么大战事。
只是知道...
他们才回家的孩子又要离家远行,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这一去啊...
还多久能回来呢。
长河水花一跳,
鱼吻过那清萍,倏然消失,不作离别。
伍千里转头看向伍万里,突兀冷漠地说道:
“你以为这兵是说当就当的?”
“不许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