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帝王之相?”李言蹊笑着问道。
“我父亲本以为就算没有帝王之相,也是女王之相。”梅婧怡道。
在相学中,女王之相乃大富大贵之命,且有很大可能可以凤仪天下。
“但那位张天师看过之后,却说,我不是帝王命,也不是圣贤命,我有佛相。”
“佛相?”李言蹊哈哈大笑了起来,“那你岂不是要当尼姑了?尼姑命。”
“死相!”梅婧怡嗔怒道,“但随着我渐渐长大,我这种毛病也渐渐显露出来了,遇到乞丐、流民就施舍,救济,让全京城的人都笑话我是个傻傻的散财童女。”
“哼,他们懂什么,你这是善良,与佛有缘,如果善良都有错,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李言蹊冷哼一声。
“我忍不住,后来也就看开了,我就当是在为我母亲祈福吧。”
“之前在地府的时候,他们给我讲了佛陀的徒弟目犍连尊者的故事,他不忍看到母亲在地狱受苦,运用大神通也无济于事,所以就在七月十五那日广设斋饭,恭敬虔诚地奉佛献僧,多行善事,他的母亲才脱离苦海,也有了盂兰盆这个节日。你现在每日行善,和那目犍连尊者有异曲同工之妙,母亲在地下一定会过的更好。”李言蹊安慰道。
梅婧怡好像接受了他的劝慰,将螓首轻轻的靠在李言蹊的肩膀上,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黑暗中偶尔有虫鸣在响,月亮也躲在了云后面,只能不时听到柴火在火中燃烧时噼里啪啦的轻微爆裂声。
良久,梅婧怡将下巴托在李言蹊肩膀上,嘴中吹出的热气呵在李言蹊的脖颈上,一阵鸡皮疙瘩泛起,他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大胆的一天,我从来没有和一个男子如此亲密过。”
“没关系,此生还很长。”李言蹊柔声说道,低头一看,梅婧怡眼睛闭上,已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