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功夫后,李言蹊带着梅婧怡飞到了云峰寺旁一处偏僻的空地,落地后梅婧怡的脸色还有些发白,但飞翔给她的兴奋让她满面红光,如果这时有第三个人出现,就会发现她的脸现在是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好似生病了一样。
李言蹊带着梅婧怡来到云峰寺前,他的马儿还被拴在原来的石柱上,正低着脖子啃着旁边的嫩草和根茎,梅婧怡的马车还停在原来的位置,好像周护卫和小青从来没回来过似的。
两人径直走向那辆马车,就在梅婧怡刚掀起帘子的时候,呼啦啦的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了十几人,各个皆穿着暗红色的斗牛服的锦袍,戴着幞头,腰间扎着鸾带,手中执着绣春刀,为首一人,沉声喝道:“停手!再动小心刀剑无眼。”
梅婧怡吓得手悬在半空中一动不敢动,还抓着帘子,一时间进退两难,久在京城的她对那帮人的服饰并不陌生,甚至说每一个朝廷重臣和他们的家属看到这帮人都会禁不住打个寒战。
如果这帮人闯进自己家,男的不死也要退层皮,女眷则是被发配到教坊司做青楼女子的命运,梅婧怡明知道自己并没有犯任何事儿,但自家老爹就说不清了,她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雪。
李言蹊对这服饰也很熟悉,这是锦衣卫的标配,他看到那十几人杀气腾腾的将他们围起来,手指按在刀柄上,他明白那为首一人的警告并不是虚言,如果他们俩有什么异动,面对的将是十几柄出鞘的绣春刀。
但他却一点也不悚这帮人,毕竟自家三叔可是掌管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堂堂都指挥佥事,他朗声说道:“各位,这马车本就是我们的,为何我们不能碰?”
听到这话后,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松弛下来了,那为首的锦衣卫也放松了握在刀柄上的手,问道:“阁下可是提督陕西讨逆军务总兵官李如松将军之子李言蹊?”
“正是,不知各位……”
李言蹊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为首的人打断,“还请公子稍安勿躁。”
他和李言蹊说完之后,跟他身后一人小声说道:“快请大人前来。”
一时间,大家就僵持在云峰寺前的广场上,李言蹊才不管这些,他示意梅婧怡上马车先吃点东西,休息片刻,梅婧怡听话的钻进了马车,那十几个锦衣卫也没有阻拦,只是静静的站立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