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人这样和他说话，但此刻他在意的不是柳丞的无礼，而是他说的那句要打死柳淑离。

柳淑离在旁边吓得手抖，她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你先别生气...对不起...”

她对齐嘉与也是怕的，平时各种试探他的时候，内心带着胆怯，生怕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柳淑离怕齐嘉与生气，柳丞的死活根本不在她考虑范围。这世界上如果有一个人最希望柳丞受苦，那一定是柳淑离。

齐嘉与冷静下来了，柳丞再如何也是柳淑离的爸爸，不该这样对他，更不该让柳淑离害怕成这样，仍然小心翼翼的道歉。

他松开了揪住柳丞的手，“他平时也这样对你？”

“他是喝醉了…所以才…”柳淑离解释着，她并不想让齐嘉与什么都知道，那她仅剩的自尊心也会土崩瓦解。

酒后吐真言，怎么会有父亲在酒后这样咒骂自己的女儿，可想而知平时柳淑离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

“你走吧，我带他回家就行，谢谢你，齐嘉与。”

说完柳淑离就不再看他，扶着柳丞艰难的往黑漆漆的巷子里钻。

齐嘉与没有嫌弃她，他见不得任何人欺负到柳淑离头上，哪怕是她父亲，他前面的不耐烦也是因为看到柳淑离的父亲这种不靠谱的模样。

可他没告诉柳淑离，只剩下她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患得患失，她的心好像裂开了一道道缝隙，从里面渗到了外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