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淮之分管的三里清风,可是以往朝歌酒楼的主体业务,在嘉州也是有口皆碑的存在,而人的习惯,往往是最难改变的。
就算业务受到波及,但也不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奈何人家降价降得厉害呀。”淮之摇摇头,说道,“同样一桌菜,咱们的用料在一两银子,抛来各种成本,得卖三两才能盈利吧?”
“人家倒好,同样一桌菜,直接卖一两一钱银子。”
叶时安说的道理,淮之都懂。
但是现实情况与理论确实又有极大的差距。
“哦?合着跟你打价格战呢?”叶时安闻言,说道,“这着实是有些太过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吧?”
“就算要利薄多销,也不是这样玩的呀。”
价格战的意思是,在确保成本亏损的情况下,将利润压制最低,弄死竞争对手,一家独大。
利薄多销也是同样的道理,通过保本的低价,利用人爱贪小便宜的性格,大大提高销量,从而增加获益。
而这些的基础,是建立在不亏损的情况下。
但那家新酒楼,在常理下,卖一桌菜就得亏至少一两,在如此这般被追捧的情况下,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够它亏的呀。
这其中一定是有古怪的。
“谁说不是呢?”淮之无奈地耸耸肩,说道,“不过,它不只是跟我一家打价格战,而是对全嘉州城的酒楼开战。”
叶时安点点头,说道:“百姓图便宜,图实惠,人流都涌去了那边,你们却无计可施。”
“因为就算你们联合起来,集体降价,成本再怎么压缩,也做不到它那种程度的低价。”
“长此以往,全嘉州城的酒楼,就会因自身巨大的亏损,导致接二连三的倒闭。”
“人家再顺势以低价,再将这些倒闭的酒楼收购,形成闭环。”
现在摆在淮之以及全嘉州城酒楼老板面前的,其实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被迫加入价格战。
但加入价格战,就意味着要承受巨大的亏损,大概率他们会率先撑不住。
一旦让新酒楼的幕后老板,形成收购闭环,那么这一局嘉州就将输得彻彻底底,再无回天之力。
最终嘉州的酒楼业,就会被那幕后老板垄断,到那时想怎么定价,就全凭人家的心意。
你要是嫌贵,也没有其他地方吃,因为那时叫得上名号的酒楼,都是人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