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这是手动的,他手法再快也不可能赶上机器的速度。
再加上张家调配的药汁只管效果从不在乎刺激性,刘丧觉得疼才是应该的。
说明他神经正常。
别看张家人清秀俊美博学多才,实际生活起来却是两个极端。
属于那种既能享得了福又能吃得了苦的。
张家老宅恢宏大气连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都是上好的红木。
什么钧瓷汝窑在人家那里不过是寻常喝水的玩意儿。
稍微有点地位的,书房用的文房四宝都是叫得上名字的精品。
湖笔徽墨宣纸端砚,随手的一块镇纸可能就是外面人趋之若鹜的古董。
可若说糙又着实的不讲究,对于吃穿睡这种人类的基本需求反倒得过且过。
甚至有时候会故意吃苦锻炼应对饥饿和疼痛的耐力。
像是这种纹身张家人一般七八岁就开始纹。
不会用麻药也不会分次数都是一口气纹完。
有时候孩子小甚至会疼的晕过去,即便坚持下来的也是疼得满身冒汗。
哭闹?
不存在的,张家孩子没那个特权。
张起灵很贴心的给刘丧准备了两个竹片告诉他疼得受不了就咬着。
黑瞎子坏笑着逗刘丧说他摊上个好婆婆,当初黑爷腿断了都没得哑巴一句关心。
刘丧开始还想挺一下,后来实在挺不住了才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张小鱼。
总共才纹了十分钟他现在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据说要纹两个多小时呢,他觉得自己可能坚持不到。
张小鱼借口给刘丧补充水分偷偷往他嘴里塞了片曲马多。
这是合法范围内能搞到的最好用的止痛药,但愿能给刘丧减轻些痛苦。
不行也没办法,他只能帮到这儿了。
果然是娇生惯养的小媳妇,他记得自己纹身时另一只手还在忙着打游戏呢。
真有那么疼吗?
张小鱼这想法多少有点凡尔赛。
也幸好他没说出来,否则不光刘丧生气黑瞎子都得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