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英辉他们经历过的苦，他都经历过。

当时老陈头也是差点饿死，就是有人免费请他吃了一碗面。

否则那个冬天，他就已经横死街头了。

“要不是家里条件实在有限，估计咱爹都得让你们天天白吃白喝。”老陈儿子自嘲道。

“不过，这事儿我是做不来的，也不愿意做。”

“替咱爹守了一年，卖了一年，也算是完成他一个心愿了。”

老陈儿子似乎很久没跟人说话了，一直在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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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舒英辉则是一直在听着他说话。

很快，一大碗面就下肚了。

舒英辉连汤都喝干了。

“你是第一个来还钱的人。”老陈的儿子拍了拍桌子上的小本子。

“其他人虽然没来还钱，但也算是有良心。”

“咱爹抬棺上山的时候，还是来了不少人替咱爹送行，都是些小年轻。”

说着说着，老陈儿子眼睛就红了起来了。

“草！你们这些吃白食的家伙，让我爹在这困了一辈子，就连住院了都要来给你们做面吃，”

“妈的，要不是打人犯法，老子早就把你们挨个收拾一顿了。”

话音刚落，老陈儿子就转身去了厨房。

当他再次出来的时候。

一碗打包好的牛肉面条，已经放到了舒英辉桌前。

老陈儿子对着舒英辉挥了挥手，“你走吧，赶紧滚蛋。”

舒英辉站起身，就要从兜里拿出那2000块钱。

“行了行了，人死账消，还要钱干嘛。”

“以后逢年过节，能想起来就给咱爹烧两张纸钱，毕竟他管了你们这么多饭，想不起来就算了。”

舒英辉依旧沉默不语，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地端起面条朝着门外走去，

老陈儿子独自一人，神态落寞的抽着烟。

小心翼翼的将老爹留下的账本翻开。

找到舒英辉的名字后，拿出圆珠笔，

随后，在舒英辉名字的下方写了两个小字:

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