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就先交给师兄了,师妹去去就回。”
王平点头,看着韩清遥的背影,转头朝着张山峰扬了扬下巴,张山峰会意,犹豫一下问道:
“那恩公你呢?”
“不用担心我!”
王平转身摆手,蹲下捡起飘到脚边的文士诗纸,嘴角有些嘲弄,这文士满腹偏偏,偏要说忧国忧民,那船家衣,还有这姑娘,在这冬日,衣不能暖为了生活而奔波,却还要受如此折辱,这人当真是……
王平摇头笑了笑,看着眼前突然眼神一凛,将自己最外层的暖衣给脱了下来,朝着船头就走了过去。
船头上,中年文士的折辱声越来越重,林芷若跪坐在地上,四下的痛苦共同袭来,又是一阵冷风袭过,林芷若无比痛苦,一股暖流从身下流出,身下的雪白衣裙上便多了一些猩红。
天地间,突然安静了下来,没了冬日的风声,没了中年文士的折辱声,林芷若一双漂亮的双眸中透露着绝望,她从小没爹没娘,从记事起便在那崔云坊,有老妈妈一直把她视如己出,告诉她要靠自己走出去,一晃多年,她卖艺不卖身,眼看出头之日就在眼前,可,老天爷,为什么?
女子清白极其之重, 越是身处暗无天日的深渊,越会把手中一点仅存的光亮看的比姓名都重,如今月事染红了衣裙,还在么多人面前,林芷若凄惨一笑,看着近在咫尺的船头。
或许,从那跳下去,一切便都解脱了吧?
林芷若傻傻想着,可时间不过几瞬之间的事罢了,就在林芷若要想起身,趴过去的时候,身后日光突然被挡住,茫然抬头望去,就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沐浴着阳光,朝着自己极为温暖的笑了笑,蹲下身将一件冬衣朝着自己包了过来。
林芷若一时僵住,那少年却是点到为止,将衣服包好以后,便闻声说道:
“别想傻事,接下来一切交给我便好!”
林芷若一愣,来不及说话,留有月事血的裙摆已经被少年的冬衣,给包了个严严实实。
林芷若眼中重新焕发了生的光彩,感激的看了眼王平,便也不顾身体的痛楚,立马用冬衣紧紧捂住。
一旁,中年文士虽没看清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这少年的样子,便也猜得到这少年似乎要为女子出头,嗤笑一声,便道:
“你一个还未加冠的小儿,怎么?也有话说?”
不远处,平景风眼睛一亮,兴奋的低语道:
“要来了,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