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本也就是后话,毕竟他原本就没打算在它们打完之后回到这里指望陶瓷娃娃遵守约定。
只不过这种被察觉到想法的滋味并不是那么美妙,黄毛并不想再度品尝第二次。
黄毛眼见她眼中的欲望越来越深,贪婪逐渐遍布她的眼球周围。她再不久就会是它了。
于是黄毛向前迈去,藕断丝连的影子被陶瓷娃娃踩掉,影子如同溺水的人挣扎在陶瓷娃娃的脚底。
“你可以出来的极限距离在哪?”
黄毛边走边询问道,陶瓷娃娃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门口的位置。
现在只能到门前吗?有点难度……
黄毛踩着黑暗离开光明,走廊里,夜晚的寒风是如此的刺骨,尤其是没有了影子都黄毛,阴冷侵入“脆弱”的灵魂。
黄毛向前走着,靠着那堵矮墙,看不见隐匿在黑暗之中不知多久的那双皮鞋,仿佛它已经走远,黄毛半脚踏入自由身。
但他也知道这只不过是那只被欲望支配野兽的陷阱而已,它知道自己不可能从门前逃跑,因为那样会被陶瓷娃娃截胡。
所以自己如果想要逃跑就需要经过这个楼梯间或者厕所前,厕所又是事故多发地,必然比不过已经走过数次轻车熟路的楼梯间。
他肯定自己但凡踏入楼梯间半步亦或者心一横经过厕所,它都会出现将自己撕成碎片,任由温热的鲜血流过指缝。
一口一口的品尝模糊的血肉,回味着灵魂。
肯定会!
它现在说不定就在幻想自己的灵魂了。
黄毛的发型随着风飘着,眯着眼睛如临大敌般的警惕着楼梯间。
任由自己的灵魂裹上薄薄的冰层,黄毛也没有对看似平静的楼梯间动心。
“炳帐,身为绅士可不会躲藏在黑暗之中。”
“啪嗒!”
躲藏的皮鞋终究还是露出来了它的一角,那个绅士漫步走下,戴着的红黑手套上有着一枚铜戒,嘴角残留的血已然成了一道红褐的印子。
黄毛周围的空间或者是黄毛的感知被扭曲,两边成了完全一致的白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