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身边还有人。
“你看来命不该绝啊。”
佛雕师仍旧保持着坐姿,低头,只管刻他的怒佛。
狼正想问话,忽然感觉左手一阵不适。他明明记得左手被一刀砍飞了。
他举起左臂,结果竟然看到了左手。
用各种复杂的机关组成,与手肘的断口相连的义手。
“这……”
他试着动了动,义手的五指竟然可以随意活动。感觉上虽然有所区别,但习惯之后,肯定能代替原来的手。
甚至可以说更胜一筹,看看这义手上布满的机关,骨骼里还藏着一捆结实的套索。
莫非安装这东西的……
“请问你是?”狼看向了佛雕师。
“如你所见,只是个雕佛的老头罢了。你的名字呢?”
狼没有回答,用义手支着地,站起来。
很好,这手看起来也有不错的承重能力。
佛雕师放下凿子,挠了挠腰。
“呵,依我看,你是一只任务失败的狼吧?”
“我不能说。”
“无所谓。先说好,救你的不是我,他们在院子里。”
这说的是迦勒底那些人吧?看来他们平安无事。
但狼更想知道另一件事。
“我昏迷了多久?”
“大概三天吧。”
三天,这足够弦一郎把神子带到苇名境内任何一个地方。
好不容易才寻回主公,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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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
似乎是看出了狼的焦虑,佛雕师重新拿起凿子。
“你的主人还活着,就在苇名城天守里。只是,很快就会遭到利用了吧。”
刚有些欣慰的狼,又陷入了疑惑。
“此话怎讲?”
“只要看看你就知道,有相当的价值。弦一郎是不会放弃龙胤的。”
“龙胤?”
不明白的事情接二连三,全是狼第一次听到的东西。即使三年前的记忆模糊,他也确定龙胤这个词是头一回听说。
“你醒了。”
说话间,有一人进来。见狼已能站立,平静的话语也带着一些喜悦。
是一个年轻女人,正端着盆从院里水井中打出来的水。
放下水盆,擦了擦手,她几步走到狼面前。
“龙胤的力量,没想到能亲眼所见。”
这个声音,狼有印象。那天扔下信件的应该就是她。
说话没有任何起伏,仿佛扼杀了感情。再加上这朴素的服饰,彬彬有礼的态度,想必是某个大人物身边的侍从。
“龙胤是什么?你又是谁?”
“失礼了。我叫【永真】,是侍奉某位大人的药师。奉我主之命,特来相助。”
“你主是什么人?”
“非常抱歉。主人有令,不能明说。但是……”
永真端详着狼的右脸,那一片似雪的花白。
“……我可以告诉你龙胤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