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清风徐徐。

扫过吾身。

正沉浸在悟道当中的楚询，只觉心灵空净，心神意识斗转之间来到一片茫茫的天地间，视野所望一片花白，不见天日，不见云月，不知星辰。

“善！”

一声大道般的赞叹。

让他惊醒。

顺势望去。

只见到一位衣着寻常布衣书衫老人，目光温和的望向他，徐徐道：“吾来此，有三问！”

“前辈？”

“圣贤！”

楚询看清那老人后，心灵深处泛起猛然间的涟漪浪潮，这位老人的面容可不是自己整日上香的那位书院圣贤‘理圣’吗，心中纵使泛起浪潮却又很快镇定下去，知道这种级数的人物能做到这手，不算稀罕。

“前辈请问！”楚询恭敬道。

“先坐！”

老人温和道。

楚询方见身前的蒲团，盘坐在那，安静的如学生听从老师的讲课。

“第一问！”

“叩心！”

“嗯？”

楚询脸上涌现一缕茫然，还不等他脸上涌现更多的疑惑，表情便陷入凝固，双眸也是自然而然的闭上，而那如大道般盘坐在那的清瘦老人，脸上也涌现一缕微笑，望向楚询缓缓迈出一步进入了他的识海当中。

大梦千秋。

一梦万载。

此行！

叩心！

无意识。

无清醒。

一切都跟随本能的叩心方才是所问。

良久。

良久。

久到楚询都不知过了多久，当他从那昏昏沉沉当中醒来，只觉得那一瞬短暂的沉寂，脑海当中闪烁了万千画面，有尘世的起伏，有情绪的变化，内心不自觉的泛起喜悦，又有愤怒，还有悲哀等多重情绪。

他想追思却觉得很累，这些画面如在脑海当中闪烁，走马观花般想去抓住让它逗留，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只能等待着这种疲倦感消失。

少许后。

他缓缓抬头。

望向身前。

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