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山下的父老乡亲有足够的柴烧,也为能挣更多的钱财给家中的孩子添置新衣,时透父亲果断回家重新背上新的木柴出发。
原本想跟随着一起下山的两兄弟,最终还是哥哥把下山的机会给了弟弟,自己则留了下来照顾柔弱的母亲。
在父亲与弟弟离开,哥哥与母亲干完家务后,天色也很快黑了下来。
紧闭的门窗被呼啸的寒风吹的嘎嘎作响,母亲在昏暗的油灯下缝补着破损的衣物,哥哥则在一旁苦心劝告着母亲还是先早早休息。
不然才将将养好的身子万一又倒下了怎么办?
在孩童的喋喋不休的念叨中,原本紧闭的门忽的从门框上脱落,哐当一声的砸倒在地。
狂啸的寒风夹杂着鹅毛般的白雪,呼呼的吹进屋内,熄灭了唯一的油灯。
被巨大的撞击声吓了一跳的母子二人,神情惊慌的同时转向门口。
一个身形壮硕高大的鬼物矗立在门口,脓黄的双眼贪婪的盯着屋内二人
他嘴角淌着涎水,身形一晃,眨眼间就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时,时透夫人身形僵硬的挡在自己孩子的跟前,一只丑恶的手穿过了她的胸膛,堪堪停滞在了有一郎的眼前。
“滴答——滴答——”
猩红的血滴落在刚刚打扫干净的地板上,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凝滞。
有一郎嘴唇微张,尽管他用尽全力去喘息,却依旧只能感受到一阵痛苦的窒息。
“妈..妈妈...”
时透夫人死命的抓住恶鬼的手臂,咬牙忍痛的出声喊道:“有一郎...快跑!”
可恶鬼不会给弱小人类反抗的机会,他抬起手臂,用力一挥,时透夫人便被狠狠地砸到了墙上,生死不明。
而年仅十岁的有一郎,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破着大洞的母亲。
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他颤抖着拿起桌上的油灯,奋力的砸向恶鬼,冲向奄奄一息的母亲:“啊啊啊啊——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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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油灯自然不能给恶鬼带去伤害,他惬意的看着崩溃的人类,迈步向前,轻松自然的抓起孩童。
正当他刚扯掉孩子的一根胳膊准备吃掉时,风雪中出现了一阵银铃声响。
一条巨大的白蛇张着血盆大口,瞬间咬掉恶鬼的头颅。
穿着苗族服饰的白发少女也刚好夺过他手中的小孩与断臂。
“呀嘞呀嘞,真是凄惨啊。晚上好呀~有一郎小朋友。”少女弯着眉眼,笑容柔和的看着怀中因呆滞连疼痛都忘记的男孩。
有一郎从恍惚中回神,戒备的看着这个也不似人类的少女,忍痛问道:“你...是谁?!”
乐悦月将他放在榻上,一边拼接着他的手臂一边回答道:“哦呀,不记得了吗?那...糖葫芦好吃吗?”
瞳孔骤缩的有一郎震惊道:“悦!!是你!?你怎么...”
幽幽的紫蝶抚过断裂的伤口,手臂在刹那间变恢复如新。
乐悦月转了转他的手臂,确定自己没有装错位置后,又起身走向已经死去的时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