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睡觉试试。”林西说。“尽管一点都不困。”

林西确实是不困，黄晶晶和郭月朗也一样，但三个人都没怎么说好，很默契地闭着眼睛。

也就闭着眼睛没一会儿，根本没人睡着，就听到“砰”的一声响，紧接着，是稀里哗啦的声音。

林西连忙睁开眼睛去看，看到对面的电视屏幕似乎被什么给击中，碎的乱七八糟的，掉在电视柜上，也有几片掉在地上。

似乎不仅仅是电视屏幕的碎片，还有……花瓶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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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又回头去看，余光正好扫到黄晶晶和郭月朗也在回头看。

那幅画上的花瓶，的确不见了，只剩下一朵孤零零的花。

“不会又想让我们画花瓶吧？”黄晶晶吐槽。

“那我可不行。”林西说。

水墨她能随手画个写意的，这种静物，她可画不了。

“难道让我们给换个电视？”黄晶晶又说，眼睛盯着电视。

林西的眼睛也盯着电视那边。

——我擦，电视里出来了一个头！

——没有身子，就一个单独的头，眼睛还会动。

——这个头怎么有点眼熟啊！

——是眼熟，但想不起来了。

直播间观众想不起来了，但林西能想起来。

这个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的男人的头，正是没有完成任务，却想跟他们下楼的两个中年男人，其中的一个。

——我去，我想起来了。

——这是玩家死后变成npc了吗？

——可是为什么只有一个头？

——是不是因为身体被搅碎了？

——能不能不提了啊，我又开始恶心了。

——我艹，这个头冲着123去了，还挺快。

那个头本来是慢悠悠地从破了屏幕的电视里出来的，但转着眼珠看了看三个人，忽然就冲着林西冲了过来。

林西手里立刻出现一个塑料锤子，对着冲过来的头就是一锤。

头应声落地，眼睛还瞪得大大的，但是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