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正看到门口走廊里一个不知等了多久的瘦小身影,乔治·西默农楞了一下,旋即走了过去。
几乎他刚刚停下,瘦小的男孩就把手里攥着的那枚金币递到了乔治·西默农眼前。
乔治·西默农抬了抬眼,颇有兴趣地看了眼这个约莫只有七八岁男孩身形、脏兮兮的男孩。
“有什么事吗?”
“这个、在下给你、十八个面包……”
男孩硬邦邦地开口,那双灰色晦涩的眼睛像是空洞又像是没有感情,固执地盯着乔治·西默农。
“你知道这枚金币的价值足够你买下一个面包店一天的糕点吧?”
乔治·西默农事先确认道,视线倒是关注打量着男孩。
男孩紧绷着身体,对于他人的接近一直处于一种防备至极的状态,还是强迫自己进行交换。
“这个……还给你,在下,只要面包。”男孩的话语流畅了些,还是很生硬。
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男孩得到这枚金币。乔治·西默农深知这种地方能获得一定优势的人——即便是小孩子,也有他的致命手段。
只要面包吗……倒是聪明的选择。
贫民窟,无论哪个国家都一样,这样的货币是兑换不出去的。
与其说兑换,不如说到了他人手中就再也回不来了。
金币看上去价值很高,实际上一文不值,什么也得不到。
因此,这个小男孩,来找自己兑换的想法,倒是聪明。
起码,对于不缺金币的他而言,用几个不值钱的面包回收一枚金币,倒也是不为难的事情。
乔治·西默农看着男孩脏污瘦小的模样,笑了笑:“不必了,面包是吗,我接受交易,但金币不必还我了。”
男孩的年纪还太小了,不堪大用。
“我叫皮埃尔,如果你长大了来到法国,就去十字路口的夜晚找一名拉脱维亚人吧,那时候他会给你安排工作的。”
话音刚落,乔治·西默农就听到男孩犹豫的声音,平静而没有波澜,称述着事实:“在下和同伴,守不住它。”
“那是你的事情。”乔治·西默农平淡地回答他,“把握不住机会的人没资格掌控命运。”
“徘徊是天性。跳舞不好的人,总是抱怨自己的鞋子。”
拱桥的首领目光挑剔,玩世不恭地笑了笑,“走吧,你喜欢哪种面包?”
“对了,你不会连面包都守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