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没有发声,只是点了点头。
“什么童谣?”阿姆斯特朗医生问。
白川泉尚且不明白这些人心照不宣什么东西。
维拉·克莱索恩友善地微笑开口:
“十个小士兵,出门打牙祭;不幸噎住喉,十个只剩九。”
“九个小士兵,秉烛到夜半;清早叫不答,九个只剩八。”
“八个小士兵,旅行去德文;流连不离去,八个只剩七。”
“七个小士兵,举斧砍柴火;失手砍掉头,七个只剩六。”
“六个小士兵,捅了马蜂窝;蜂来无处躲,六个只剩五。”
“五个小士兵,同去做律师;皇庭判了死,五个只剩四——”
安东尼·马斯顿接上了维拉·克莱索恩的话,一如既往的温和表情:
“四个小士兵,结伴去海边;青鱼吞下腹,四个只剩三。”
“三个小士兵,动物园里耍;狗熊一巴掌,三个只剩俩。”
“两个小士兵,日头下面栖;毒日把命夺,两个只剩一。”
“一个小士兵,落单孤零零;悬梁了此生,一个也不剩。”
话语落地,客厅内悄然无声。
魁梧男人用着欢快而跃跃欲试的语气说:“有意思,ra……我原谅那家伙了。”
吃完饭,托马斯·罗杰斯——男管家给各人端上了咖啡,一语不发令他看起来成熟稳重不少,看不出接引客人时的不专业。
浓热醇香的咖啡气息飘在鼻尖,白川泉碰了碰唇,走到客厅面向露台的法式落地窗前,听着夜晚海浪拍打礁石的哗哗声。
裙装的年轻女士端着咖啡坐在椅子上,看着来来去去的人们。
举止高雅的年长女性端着咖啡,随手放在矮立柜上,随手拿起轮盘式电话机转了转,拨通号码提起听筒。
没几秒,她看不出喜怒地重新放下了听筒。
魁梧的男人在尝试着和具有军人气质的老人搭话——那杯咖啡早早被他端回了厨房,倒进了垃圾处理处。
安东尼·马斯顿倒是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翻看着报纸堆和里面的杂志,一副无所谓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