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理完整个计划,白川泉擦干身体,将自己裹进柔软的床铺。
愉快和平的黑手党摸鱼生活,他回来了!
抱着愉快的心情,白川泉陷入了睡梦。
“姑娘,听我讲吧……她不会来听你。这里是城镇,又是白日,没有一个活人在你那里。你的手在拉扯些什么,你说话,你笑,又有谁懂得。”
轻轻的朗诵声在清冷的凌晨响起。
“她不会来听你。”
男人爽朗的嗓音带着特殊韵味,咬字满是斯拉夫语系的顿挫,重音平缓。
不同于白川泉曾收到的花束,他的话语没有结束:
“她好像一个雕刻的石头人,眼睛向前瞪着,一动不动,她时而悲哀地哭着,时而有火光在她眼睛里闪现。”
“她的手摸索着,在空中合拢了。……她流泪,大笑,她的手又紧紧地抱着。”
骨节分明的手掀开新的一页,将未完的话吞入腹中。
“留在这恶意的人群会,多么苦恼。”
“我啼哭——他们却讥笑我。”
“我说话——他们一点也不懂。”
“我看见——他们就看不见什么。”
男人低笑了声。
“难道我不还在做梦?难道你不能白天来?我这样紧紧地抱住你,这就不是在梦里。我的纳谢雅克!待一会儿!——你到哪里去了?难道你不看见我太可怜?”
“鬼魂完全是俗人的捏造,愚蠢又将他放在梦中炉中炼成……这姑娘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糊涂的众人又不太信神。”
亚当,全名亚当·密茨凯维支的男人,伸直双腿,目视城市黎明的第一缕曙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