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泉后知后觉自语。
世人皆知,财务知识只用于两种情况——
做假账。
查做假账的人的假账。
用黄金(异能力金属)和郊外的人家交换了两套衣服和些许货币,两名初至巴黎的少年才踏入城市。
城市一切平和,雕像旁的喷泉水流潺潺,市集人声吵嚷,车来车往。
若非白川泉一开始出现的地带是被轰炸的战场,他是绝不会相信这个城市属于一个真正战争状态的国家。
“征兵令……吗?”
报亭买了份报纸,白川泉意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昨日三级议会最新决议,抽调最西处兵线,支援南部战场,议员埃米尔·爱德华·夏尔·安东尼·左拉先生声称,叛国者德雷福斯应受到重审,军事行动指挥有误,该不理智提议被驳回。在此重申战事期间议会最新军事安排……”
压低了帽檐,白川泉回头扯了扯凡尔纳的胳膊,“凡尔纳,你打算去战场吗?……为了,敌人?”
凡尔纳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快速翻阅着报纸,白川泉能感受到他手臂轻微颤抖:“没有……没有……没有。”
“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件,没有任何报道?”
“明明我们的家乡,我们的城市就这样被摧毁了……!”
“为什么要写……”凡尔纳皱起眉,难以理解般阅读着报纸上微不足道的版面,“……昨日午时,意大利对我国南部发起无声明进攻,我国派军今日正午抵达威尼斯,预计五日内攻破罗马,击败意大利。”
“昨夜……今日正午……”凡尔纳脸上很快露出了愤怒神色。
军事和政治的高层把戏如此鲜明。
鲜明的程度几乎是将民众当成愚人戏弄,无视所有人智商的地步。
“他们、他们……怎么能?”握着报纸的指节几乎泛起白,凡尔纳咬紧牙关,“……怎么敢!”
“明明早已知晓预谋的攻击,坐视不理,”白川泉面色冷淡,“心心念念即将到手的利益,于是忘却了真正受伤会死的人民。”
“……肮脏得简直令人耳目一新。”
白川泉不无讽刺地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