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克·易卜生有些意外,又觉得情理之中。“为什么?……他可看起来不像是会吃亏的人。”
“的确这样。”
凡尔纳说。
“可是,萨利尔也不是啊。”
亨利克·易卜生有些兴趣地发问:“难不成你认为身为这里主人的毕巧林会在常识缺乏的你那位朋友身上碰壁?”
凡尔纳点点头。“嗯……”
法国少年的目光莫名发着光,像是笃信着什么,又像是提起信仰的神态,“萨利尔他……很清醒。”
“不同于我们所有人,和我们完全不同的……清醒。”
“你难不成想说,他是神?”易卜生语调上扬,真真切切有些不可置信。
萨利尔·斯普林格就算是搞传销、搞邪教出身,也不可能把人搞得这种狂信徒的地步吧?!
凡尔纳摇摇头:“我希望他是。”
“所以他不是。”易卜生像是纠正某种概念,认真开口。
凡尔纳凝视着走廊深处的客房。
“我想,也许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战争啊。
也许是出了意外。
这个世界出了意外。
但是降临地面行走的天使,也是神启的指引人。
那种,不同于世界上任何一人,任何一种立场,像是从时空之外投递来的目光。
“……不是吧?”亨利克·易卜生神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