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看着平面图,说:“我提醒过你要小心她了。”
“但是我想不明白啊!啊嚏!”新一内心很烦躁,想不明白一直对大家很好的格琳,为什么会想杀了他和明月。他看向明月,格琳不是正在为明月制作酒味冰淇淋吗?
难不成酒味冰淇淋做不出来,就要杀了明月吗?
不对,这个理由太奇怪了。
明月感受到新一的目光,转头看了过去。工藤新一的身体因寒冷而发抖,呼吸频率很快,脸色有些苍白。
皮下血管收缩了吧,血液流向机体的深层,减少热量的散失。
看向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已经起了很多鸡皮疙瘩。贴身穿的黑衣持续发热,可惜没有包裹住的地方还是很冷。
不知道要在这里等多久,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明月叹了口气,说:“你喜欢毛利,为什么不明确的告诉格琳?”
新一打了一个寒战,“啊嚏~你的意思是格琳她喜欢我?!这怎么可能,我和小兰是青梅竹马,格琳她是知道的啊!啊嚏~”
工藤新一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明月,他没有注意到手里金鱼袋子的水面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明月环顾四周,除了货架,就是货架上的冰淇淋,“今天你告诉我,昨天你看到格琳在燃烧一些东西,你应该推理出那东西是冰淇淋盒子吧。”
新一点点头,“冰淇淋的盒子是纸做的,烧掉只能留下一些灰烬。”
“你还记得那时候格琳给我们带的冰淇淋吗?那天酒味冰淇淋只有一份,而且只给了我,那份冰淇淋的确是为我准备的,冰淇淋里除了有高浓度的酒以外,还有迷药。”
工藤新一听后,瞳孔骤缩,看向明月,急切的问:“什么?!那你吃了吗?”
明月点点头,“虽然我不知道醉酒是什么感觉,但是迷药还是比较清楚的。”
“那你当时……”新一不敢想象当时明月所遭遇的情况,他也没注意到此时他呼吸的频率非常快,一团一团白色雾气出现他面前。
“格琳,第二次来应该是看我有没有醉倒,或者昏迷,然后找机会将我带走,可惜我和园子已经被另外一帮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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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雾气成团的从新一口中吐出,结成了霜,“呼~呼~所以格琳才会慌慌张张销毁了证据。”新一大口地喘着气,“呼~呼~但是她为什么要向你下手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明月看着墙上贴着的平面图。
工藤新一冷的发抖,“你一直在找什么?排水口吗?”
“不是,不过我找到了!”明月笑了,“跟我来。”
在冷库的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两个货架之间似乎有一道暗门,明月用力想要把这扇门打开,可惜力量太小了,门纹丝不动。
工藤新一搓了搓手,两人一起用力,门打开了。
冷库顶部白炽灯的灯光照射进里面,让两人看清里面的情况。
一股寒凉从尾椎骨直冲头顶,新一瞪大了双眼,一动不动的愣在原地,宛若冰雕。
明月推了新一一下,新一才缓缓回过神来。两人的手冻得通红,不停地跺着脚,力求让自己暖和起来。
暗门背后似乎是一间被隔起来的小房间,隔的非常精妙,不认真观察的话完全不能发现,而这小房间里放着四具冰冷的尸体。
三男一女。
有一具尸体看起来很是眼熟,那具尸体赤裸着上身,脸上带着笑容,似乎死的很安详,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样,但那惨白的皮肤上那一层厚厚的冰霜,预示着他已经死去多时。
这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被寻找已久的江口大禾。
“我们也会这样死去吧。”工藤新一呢喃出声。
明月上前查看另外三具尸体,“工藤君,你有没有觉得这些死去的男性和你长得都有些相似呢?”
工藤新一打了一个寒颤,他认出另外一具是他在报纸的寻人启事上看到过的,但另外两具尸体却并不清楚。
寻人启事上有那具尸体生前的照片,那是一位和工藤新一长相相似的少年,他面相安详,尸体表面没有什么肉眼可见的外伤,看起来应该也是被冻死的。
两具安详的尸体,宛如睡美人一样,时光在他们身上停滞不前,像是在等待着被人唤醒。
工藤新一裹紧衣服,但是依旧感觉到寒冷刺骨。电光石火之间,新一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们都是格琳杀死的!”
明月白了新一一眼,“你觉得还会有其他人吗?”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打了一个喷嚏,在尸体旁边跺着脚,揉搓着胳膊。
“你刚搬来的那天,也是江口阿姨突然按响我家门铃的那天,格琳给我们送冰淇淋。格琳她并不着急寻找江口大禾,是因为她知道江口大禾已经死了,而且就是被她杀死的。所以明月你觉得她有问题,并且提醒我。”
明月歪着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江口大禾,“不仅仅是那次,之后我们遇到江口阿姨,江口阿姨说大禾有一次躲迷藏,躲在了树上,大禾的朋友爬上树,摇晃了大禾半天,大禾才醒过来,而且还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
工藤新一心下一惊,连忙说:“你的意思是大禾其实中过一次迷药,但是他要是中过迷药的话,不应该对格琳毫无戒心啊!”
“格琳以前基本会将冰淇淋给毛利,但今天很反常,她一直是让你将东西分发给我们,你想过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明月看向工藤新一,他呼吸非常急促。
金鱼歪歪斜斜地沉在袋子底部,除了两鳃一扇一扇地翕动着,整条鱼似乎没有了什么活力,看样子活不了太久了。
明月继续说:“因为格琳她在观察你分发东西时候的顺序,因为人在大多数情况下,会按照自己潜意识去做某些事情。格琳她应该很了解你,她可能猜到你分发的时候会按一定次序,或者她会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影响你分发的次序。”
工藤新一打了一个寒战,“第一次是冰淇淋,你拒绝了。第二次是给我们饮料,她是特意在后台门口等我们的。第三次是分吃的,你提议说让我们自己拿。如果格琳给我们下迷药的话,我们几个人都没分开,而且你和我都没有被迷晕啊。”新一面露不解,手指蜷缩在唇边,哈着气,希望能暖和起来。
“第一次分冰淇淋是试探,因为都是草莓味的冰淇淋,所以你先想到的是毛利和我,格琳则是将第三份和第四份给了你和园子。第二次你分发的是并不清楚口味的饮品,但有了第一次的经历,同时受到了格琳的影响,依旧是把饮料的前两杯给了毛利和我,之后的是园子,最后是你自己。”
工藤新一点点头,似乎是这样的。
明月继续说:“所以我和毛利基本是前两个,而园子基本确定是第三个,所以最后一次格琳她将药下到了第三份食品里。”
“你的意思是园子是被下毒了,但是最后一次,园子是自己选的啊。”
“每一份吃的都不同,之前在蛋糕店里,她可能已经观察出我们的喜好了,所以她选的那一份一定是园子喜欢的。就算你将顺序弄错,园子也会和拿到那一份的人交换。你还记得那个细节吗?原本格琳也是选那一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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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恍然大悟,“和魔术师的选择是一个道理,看似让我们选择,但是选择权一直在格琳手里。但是为什么要给园子下毒呢?”新一低头沉思,片刻后,说,“我知道了,为了将我们分开,她的目标一直是我和你。”
明月点点头。
两个人看向另外两具并非冻死的尸体上。
那两具尸体似乎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男性尸体的眼睛瞪大,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与另外两具面容安详的完全不一样。
他胸口处破了一个大洞,心脏似乎被人从胸腔里掏了出来。
唯一的一名女性尸体上,肉眼可见的部位都被利刃划烂,到处都是伤口,特别是那张脸上,有些伤口下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白骨。
明月蹲下身,仔细看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啧,这都是多大仇恨啊!”
“啊嚏!”工藤新一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这少女没在寻人启事上看到过。”
“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有些伤口看上去很新。”明月仔细观察那些被翻开的皮肉。
工藤新一凑过来,同样观察着尸体上的痕迹,“死了也不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