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木夫人却若有所思地嘟囔了一句,“我怎么记得外子找的律师是一名男性呢?”
“那是因为米勒这个名字女性很少用吧,所以让立木夫人你误认为我是男性了。”金发女郎嘴角噙着微笑,目光却时不时停留在明月身上。
绿川唯则往前一步,挡在明月身前,提防着名叫米勒的金发女郎。
米勒那双红棕色的眸子里略带惊诧,认真打量起这位年轻帅气的男士,嘴角上扬,“这位小哥好帅哟,怎么称呼?立木彻先生好像没有孩子啊,难不成是私生子?”
听到“私生子”这三个字,立木夫人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但又不好发作,只是略带尴尬地介绍道:“这位是我今天邀请过来的客人,他的妹妹昨天在列车上救了外子。”
地中海警部看了明月几眼后,注意力放在了警员拿过来的报告上,眉头紧锁,“死因已经查明,是被子弹打中了心脏,失血过多死亡,而且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所以在场的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做硝烟反应,希望大家能够配合。”
“警官你们怀疑我们是凶手?枪响的时候我们都是在一起的。”厚嘴唇的格拉斯有些不满地说,眼睛看向头发乱糟糟的笠原小泉,“若是说那个时候,能犯案的只有笠原小泉先生了吧。”
笠原小泉一脸震惊,伸出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那时候在睡觉,是听到了很大动静才被吵醒的,再说我所在的休息室不和立木老师的实验室相连,我怎么进到实验室里,然后又怎么离开实验室的呢?”
“会不会实验室的门根本没有锁?”地中海警部看着那被撞坏的房门,思索从实验室里离开的方法。
立木夫人摇了摇头,“那道门是自动上锁的,开关只能用钥匙,这也是外子为什么会将钥匙放在距离门口最近架子上的原因。”
“立木彻就不担心,他会有一天忘记将钥匙从实验室里带出来吗?”地中海警部似乎很不理解这些弄学术研究的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一些什么,弄个门都要这么复杂。
内田香里摇了摇头,“从里面出来也是需要用钥匙打开门的,所以我们进出实验室从来就没有忘记。”
“你们确定钥匙只有这一把?要是弄丢了,岂不是很麻烦?”地中海警部晃动手里的玻璃瓶,钥匙在玻璃瓶里叮咚作响,“立木彻就没想过给每一个人都配一把吗?”
内田香里摇了摇头,“研究的化石都非常昂贵,所以立木老师并不放心将钥匙交给我们。”
立木夫人点了点头,“是的,包括我都无法触碰那把钥匙。”
“做研究或者做实验都只能等立木老师打开实验室叫我们进去,我们才可以进去,做完实验要离开,也是立木老师最后一个离开。”笠原小泉抓了抓头发,让本来就乱糟糟的发型变得像鸡窝一样。
地中海警部思索片刻后,“凶手可能用钥匙将门打开,然后将钥匙放到玻璃瓶里,由于门会自动上锁,所以只要人离开实验室就可以完成这个密室,钥匙还是可以留在实验室里的。”
众人沉默了片刻,似乎都在思考这个手法的可行性。地中海警部将钥匙连同玻璃瓶交给了化验科的警员,调查钥匙上的指纹。
“若是说指纹的话,我们几个人的指纹都可能会查到,毕竟大家都有可能接触到。”鸡窝头笠原小泉看了眼玻璃瓶中的钥匙,“我昨天离开的时候,就是用钥匙开的门,那时候立木老师和内田小姐还在实验室里做实验。”
立木夫人若有所思地说:“我触碰过瓶子,但是钥匙我一次都没有拿过,毕竟我是不懂那些学术研究的,来了只会讨人嫌而已。”
内田香里略微回忆了一下,“昨天笠原君第一个离开,然后是我,最后是立木老师,之后钥匙就应该在立木老师手里了。今天早上如果不是发生那种事情,我们都还没有被老师叫进来做实验。”
“警部先生,我们是第一次来这里,就更不知道实验室钥匙这种事情了吧。”满脸雀斑的御手洗佳奈脸上满是害怕和恐惧的神情。
地中海警部扫视了众人,这次案发现场除了死者以外,现场有八名嫌疑人:
死者的妻子:立木梨香,四十多岁,保养的非常好。曾经是名摄像师,结婚后专心做家庭主妇。夫妻二人有将近二十岁的年龄差,不过这并不算什么。
死者的助理:内田香里,二十七岁,据说是大学毕业后就在这座研究所里做助理了。
死者的学生:笠原小泉,二十二岁,是跟着立木彻做学术研究的大学生,以后有可能成为立木彻的另外一名助理。
突然到访的程序员格拉斯和实习记者御手洗佳奈,这两个人在这个时间点到来,让地中海警部觉得非常奇怪。
然而那名自称为米勒的律师就让地中海警部更加怀疑了,就像死者似乎知道今天会死,特地叫律师过来宣布遗嘱似的。
至于站在角落里的那对兄妹,地中海警部并不怀疑他们,毕竟有谁作案会带着未成年人来呢?更重要的一点,他们是偶遇立木夫人,然后被立木夫人邀请过来的,不可能做出这种精心策划并且有预谋的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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