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逐渐升起,一身橘黄衣服的目暮警官迅速到场。
绿草如茵的足球场地上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
有警员向目暮警官报告,“死者,白川辉二,男性,三十四周岁,死因是后脑遭受剧烈击打,有严重的颅脑损伤。经过初步检查,从死者尸斑和眼角膜的浑浊程度,基本可以判定死亡时间大约是在昨天十三点到十五点之间。”
目暮警官蹲下身认真查看,点了点头。
“死者身上有束缚伤,他生前应该是被囚禁在某个地方,死后才被转移到这里。”警员继续汇报情况,“尸斑有转移,下颌关节强直,但四肢的尸僵被破坏。初步预估死者大约是在死亡后九到十个小时内,也就是昨晚二十三点到今天凌晨一点左右这段时间里,被转移到这个足球场上。”
另外一个警员跑过来报告道:“在足球场附近没有发现凶器。刚和巡视校园的老师进行过确认,他们晚上十点巡查的时候,没有发现这里有任何东西。”
目暮警官看了眼远处的教学楼,眉头紧锁,“现将校园封锁,进一步扩大调查范围,每个教室都不要放过。”
“是!”
那么第一案发现场又在哪里呢?目暮警官环顾校园,叹了口气,上周五才来过一次,这周一又来了,这个学校里究竟藏在怎样的秘密呢?
清晨的阳光,柔润而清新,它缓缓地透过窗户,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在漆黑的地下室二层,明月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白色燕子,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揉了揉眼睛,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纯白的研二狗子打开地下室的门,从楼上走下来,伸出数条机械臂,端着热可可和面包,拿着书包和便当盒。
走到明月面前,将热可可和面包递到明月面前,【天还没亮,你就坐在这里,不累吗?你今天可是要去上学的。】
明月接过热可可,喝了一口,温度适中,“看样子温度传感器已经完成的不错了。”
【是啊,但是味觉的话,难度不小,毕竟味觉这种东西很难用数字指标代替。】研二狗子看向明月面前的白色燕子,有些疑惑不解的开口道,【这只燕子出了什么问题吗?】
明月看着屏幕上显示出的相关数据,咬了一口面包,没有回答研二的问题。
数据显示一切如常,抛开之前的警报不谈,目前的数值和之前的差不多。还是没能完全苏醒吗?是什么因素导致波动的呢?明月看了眼脚边雪白的机械狗,嘴角勾起,“研二,你最近的工作效率不高哟。”
【你指的是那个黑家伙吗?那么复杂的结构,想要短期完成还是很难的。】研二狗子将书包和便当递到明月面前,【喏,便当。你该去上学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明月伸手接过,眼珠转了转,“两天前诸伏景光差点和琴酒动手了哟~”
研二狗子的机械臂略微僵了一下,【好的好的,我会加快进度的。不过你真的准备用那种东西杀人吗?】
明月看了眼手机上关于研二狗子的数据。唷~关于情绪的数值刚才稍微波动了一下,虽然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但这一切都被记录了下来。
“对啊,怎么了?你那不灭警察之魂又准备开始劝说我了吗?”
研二狗子看着一脸严肃且认真的明月,【月大人,你杀的那些人,我其实调查过……】
明月挑了挑眉,“哦?你认为他们不该杀吗?”
研二狗子沉思了片刻,【瑞士的莱辛巴赫瀑布上,莫里亚蒂最终失足跌落万丈深渊。以恶制恶,原本就不是什么好办法……】
明月将白燕揣进书包里,一脸无所谓地说:“其他方案我也尝试过,但效果呢?”
研二狗子垂下头,【总会有办法的吧。月大人,你知道这种东西一旦曝光的话……】
“我会成为很多人的争夺目标。”明月语气平淡,“你担忧的,我早就想到了。否则将这项研究我早就交给组织里其他人了。若是那样的话,你就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了。”
【……】研二狗子抬起狗头,看向明月,本应该毫无表情的机械脸上,似乎很人性的出现了无奈的表情,【怎么感觉我被你吃的死死的。】
“那也许那不是感觉哟~”明月心情大好,笑着说,“好了,我去上学了。”
研二狗子将明月送到玄关处,【路上小心,上次带到家里的那个男生不错哟,要好好交往哦~】
刚穿好鞋的明月瞟了研二狗子,掏了掏耳朵,一脸不可置信地说:“你在说啥?你嘴里那个男生的父亲可是警视厅刑事部参事官哦。”
【!!!!】研二狗子感慨自己没有心,否则现在指不定就被明月吓的心脏骤停了。
“好好看家哟~”说罢,明月将门关上了。
微风拂过,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晨露晶莹剔透,仿佛是一颗颗珍珠,闪耀着晨曦的微光。
明月即将走到校门口时,就远远地看到了警车和被拉起的警戒线,老师站在校门口,阻拦学生的进入。明月歪了歪头,一脸疑惑。之前的案子不是已经审讯清楚了吗?这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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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踏入校园的学生被老师拦在校门外,被告知今天学校里发生突发事故,学生全部放假。
听闻消息后,学生满脸开心的离开了。
松本小百合一脸愁容地站在校门口,看着一批学生来了,一批学生又离开了,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明月走到松本小百合身边,往校园里看了一眼,“松本老师,这是发生什么事?”
松本小百合很勉强地扯出一个苦笑,“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快点回家去吧。这里的事,就交给警官叔叔好了。”
“哈哈哈哈哈!”
一阵突如其来的大笑打破了校园的宁静,门口的所有人都侧目看过去。
“那个老师就该死!”一位穿着牛仔的青年猖狂大笑,他的眼里笑出了泪花,“没想到他真的死了。”
有小警员跑到目暮警官身边报告,“目暮警部,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翻越围墙。”
目暮警官顿时觉得头大如斗。
工藤新一单手拎着书包,挪到明月身边,眼睛看向那个身穿牛仔的青年,“我们偷偷地进去看看?”
“工藤同学,你不可以这样做。”宇野星耀板着一张脸,站在工藤新一身边。
工藤新一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向宇野星耀,“班长,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在这里好吧,是你的注意力一直在学校里。”宇野星耀半月眼看向工藤新一,他的视线也不由自主地望向校园里。
工藤新一半月眼看向宇野星耀,然而什么都没说。
毛利兰看到白川美纪慌慌张张地往这边跑过来,和警员打了一声招呼后,跨过了警戒线,进入了学校。
“新一,那是美纪阿姨吧。她怎么突然来这里,还可以进去?”
工藤新一微微蹙眉,似乎嗅到案件的味道。
进入校园的白川美纪被警官领到一个尸袋面前。
小警员尸袋的拉链缓缓拉开,露出白川辉二扭曲的面孔,暗红色的尸斑出现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白川美纪倒吸一口气,直接昏死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个尸袋。白川美纪面无血色,双眼无神。
“那个,请节哀。”目暮警官看向白川美纪,她姣好的容颜此时渲染上了一层病态的柔弱美感,双眼微微泛红,泪光盈盈。
白川美纪抬眼看向目暮警官,嘴唇微颤,“我丈夫,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凶手不是已经抓住了吗?”
目暮警官轻咳一声,“我听说你早上报警了,说自己的丈夫不在家。”
白川美纪拭去眼角的泪水,“对,是这样的。我丈夫他有时候会很刻板,每天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睡觉,都有固定的时间。只是今天……”
“按理说,你应该早就发现白川辉二不在家,为什么直到今天早上才报警?”
白川美纪垂着头,“昨天晚上我回来晚了,怕被丈夫责骂,也怕吵醒他,惹他不快。我就没去卧室,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
“你清楚白川辉二每天的行程,对吗?”
“周日的话,他一般会和朋友打羽毛球。今天早上九点他就带着羽毛球拍出门了,按往常晚上八九点他会和朋友吃完晚饭再回来。”
目暮警官看着眼前不断擦拭眼泪,却故作镇定的女子,“我有一个问题。”
“警官,你问吧,只要能抓住杀害我丈夫的凶手,怎样都可以。”白川美纪抬眼看向目暮警官,双眼通红。
目暮警官看着眼前满是泪痕的女子,有些话有点说不出口,叹了口气,“请问你昨天下午一点到三点在哪里?”
“我在剧院里看表演。”白川美纪擦了下溢出眼眶的泪水,“我知道,警官你在怀疑我,但那时,我的确在剧场,而且还遇到了我丈夫的学生。然后我就去逛街,直到晚上十一点我才回家。我和辉二他十分恩爱,这些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目暮警官深吸一口气,“麻烦你将昨天你去过的地方,遇见过的人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