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椎名爱理莎突然对明月鞠了一躬,“我也做了不好的事情。”
明月轻笑一声,“刀片?图钉?我还以为是谁送我的小礼物。说真的,我没有在意这些东西。”
铃木园子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明月,毛利兰瞥了一眼被众人环绕的明月,一言不发。
“你都没和我说过。”宇野星耀语气中有些埋怨,垂下头,再次陷入自责之中。
而工藤新一则是半月眼看向明月,无奈地叹了口气。
“椎名同学说你需要我们的帮助?”明月看着躺在床上的宝生衣姬。
此时宝生衣姬的母亲将水果洗好,端了过来,“我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毛利兰看了眼那些洗净的水果,这不是刚刚她挑的吗?
“我的女儿承蒙你们照顾了。”那张憔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宝生衣姬看向明月,语气认真地说:“梦奈同学,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先说是什么事情吧。”明月往宝生衣姬的床边走了两步,看到床头柜上的缴费通知单和药物明细表。
宝生衣姬看着明明脸色苍白,却涂了口红,打着腮红的母亲,咬了咬牙,终于将心底的那些事情吐露了出来。
“有一位自称是我生母管家的人联系我,让我参与遗产的争夺战。说如果人没到齐,遗产的争夺战就无法开始。如果我不去,其他人会为了遗产,杀了我,我不想死就必须去。但现在的我……”宝生衣姬垂下眼,神情哀伤。
宝生衣姬的母亲虚弱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不要想那么多,我和你爸爸会想到解决办法的。”
“有什么解决办法?!他们不仅仅给我下毒,还要毒死妈妈。我不想死!”宝生衣姬神情十分激动,丝毫不管已经回流的输液管,手死死拽住明月衣角,“拜托你了,代替我去吧。如果我不去的话,他们一定还会对爸爸妈妈动手的,我不想再看到妈妈倒在我面前的样子。”
宝生衣姬的母亲一脸紧张,“衣姬!衣姬!你冷静下来了,你先松手!别这样,别这样!”
突然宝生衣姬的身体开始痉挛,喉咙里发出难以辨别的声音,面容扭曲变形,而那双手依旧死死拽住明月衣角,眼里满是哀求。
宇野星耀和工藤新一迅速冲出病房,一个请来了医生,一个找来了护士。
宝生衣姬母亲在床头呼唤女儿的名字,趴在床上那瘦弱佝偻的身影,有点刺痛了明月的眼睛。
许久之后,宝生衣姬的身体好不容易恢复平静。
“你们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不要在这里刺激我的女儿!让我的女儿好好养病!”宝生衣姬的母亲推搡了一下明月。
明月垂眸准备离开,宝生衣姬却挣扎着起身,想要再次拽住明月,嘴里呜呜咽咽的声音,好似在说话,但什么都听不清。
护士一脸烦躁地说:“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你们说了什么?把她刺激成这个样子!都说了不要刺激她,这样对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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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看了看宝生衣姬的情况,捏了捏她的四肢,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病房。
“你们这种情况,一旦脱离医疗环境,再发作……”护士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宝生衣姬的母亲,语气严肃地说,“医药费该交的交一下,虽说你的情况已经缓解了,不用药也能自我恢复。但她不行,再不交的话,会有人将你们赶出医院的。”
宝生衣姬的母亲看着病床上的女儿,点了点头,轻声说:“我知道了。钱,我会尽快交的。”
护士看向病房里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她现在需要静养,尽量不要刺激她,轻微的刺激都有可能导致她痉挛。”
然而病床上的宝生衣姬依旧死死盯着明月,伸出僵硬的手,似乎想要抓住明月。
“乖女儿别这样,只要你好好的,怎么样都可以。”宝生衣姬的母亲有点愤怒看向明月几人,伸手指着房门方向,厉声道,“我的女儿现在要休息,请你们出去!”
宇野星耀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宝生衣姬,跟在明月身后出了病房。
几个人没有离开医院,而是站在走廊上,窗外是一片灰暗。
沉默,像一块巨大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让空气都变得粘稠难捱。
椎名爱理莎拿出自己所有的零花钱,站在宝生衣姬的病房门口。等到护士离开了后,椎名爱理莎敲响了房门。
“你们怎么还没走。”宝生衣姬的母亲拉开门看到这群学生后愠怒道。
椎名爱理莎将手里的钱递到这位生气的母亲面前,“阿姨,这是我所有的零花钱,希望能帮上衣姬她。”
见此,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也拿出钱包,工藤新一和宇野星耀也将口袋里的钱拿了出来。
“妈。”房间里传出宝生衣姬虚弱的声音。
宝生衣姬的母亲说了一声谢谢,收下了这几个孩子递过来的零用钱。
众人再次走入病房,但谁都没说话。
宝生衣姬虚弱地开口道:“妈妈,梦奈同学是班上的尖子生,若她无法通过测试,找到藏起来的遗产,我就更加不可能找到了。他们伤害我可以,但不能伤害我的妈妈,这是我完全不能原谅的。我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要回来!”
见女儿有些激动,宝生衣姬的母亲十分担忧,此时有一名护士走了进来,“都说了病人需要静养,病房里不要有这么多人,而且看望病人的时间结束了。”
宝生衣姬的母亲连忙说:“你能帮我照顾下衣姬吗?我和她们聊一下事情,马上就好。”
那名护士犹豫地点了下头,“快点,我还要照顾其他病人的。”
宝生衣姬的母亲连忙应下,扫视了一圈穿着校服的学生,疲惫地说:“还是在外边聊吧。”
几人站在走廊上,宝生衣姬的母亲透过病房门上的窗户,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女儿,“谢谢你们,她突然这样,家里的确负担不起了。我,我也不想对你们发脾气。”
普通的单人病房都无法负担得起吗?明月看了眼周围,到处都是面带焦虑的家属。
一间病房里传来的动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现在死了倒好!当年我就不应该生下你!”一名头发有些花白的妇女指着床上的少年破口大骂。
明月看着监控器上逐渐下降的数据,微微皱眉。
病床上的少年睁着眼睛看着指着他的女人,身边一堆医务人员在努力抢救。
“做母亲的你怎么这样说自己的孩子呢?你的儿子现在求生意念非常薄弱,拜托你说点鼓励的话语!”正在急救的护士听不下去了,反驳了几句,却被愤怒的母亲推倒,撞到了旁边的小推车。
一张张药品明细表,就像一只只白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一只只药瓶坠落在了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
“这人怎么就这样!”工藤新一蹙眉,将飘落在他脚边的纸张捡起。
其余几人帮忙捡起飘散一地的纸,然而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心电图的曲线不再波动了,被拉成一条细长的直线。
明月瞄了瞄手上缴费单的药品记录。
想不开喝了农药的少年被医护人员抢救了三天后,最终停止了心跳,而他的母亲依旧愤怒地指责着病床上逐渐变冷的尸体。
“哈哈哈哈,死了,终于死了!哈哈哈哈……”头发花白的女人猖狂地笑着。
死去的少年睁着眼睛,黯淡无光的眼睛里映不出他愤怒母亲的身影。
最终被几名医务人员装入了一口棺材里,拉走了,空了的病床又有新的病患住了进来。
在医院里,这种生死离别时刻都在上演着,医护人员没时间感伤家庭的破碎,只能尽力将濒死的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但有些时候这些都是徒劳的。
宝生衣姬的母亲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衣姬是我们从小收养的,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衣姬这个事情。至于那个家族,衣姬原本不想理,我也不想让她受到刺激。但之后衣姬中毒了,我才知道如果衣姬不参加,关于遗产的争夺战就不会开始。但衣姬这个样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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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咽咽地哭声从宝生衣姬母亲的嘴里传出。
养母比亲生母亲更爱子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