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同学,你的朋友叫你,我带毛利叔叔先进礼堂吧。”蛇喰葵微微一笑。
毛利小五郎双手插兜,有些不悦地说:“不必麻烦你,我知道礼堂在哪里。”说罢,就往礼堂方向走去。
“毛利叔叔是不是生气了?”蛇喰葵看向小五郎远去的背影,心中十分了解对方此时的心境,但还是询问出声。
“我爸爸就是那样,请不要在意。”
此时工藤新一和明月走到了毛利兰身边。
“小兰,你可是领唱,现在大家都在等你。”工藤新一站在了毛利兰和蛇喰葵中间,将两人不动声色地隔开。
明月打量起蛇喰葵,自然注意到那条隐藏在袖子底下的名贵手表。一般学生是买不起这样的手表的,所以他是什么人,为什么在学期过半的时候,转学过来?
然而蛇喰葵对毛利兰说:“我想我班上的人也在到处找我了,那么比赛结束后见。”
工藤新一眯着眼看着那位束马尾辫男生的背影,扭头看向一直目送别人离开的毛利兰,低声问道:“刚才那个男生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
“他就是前几天刚刚转入A班的学生,叫蛇喰葵,一个很阳光的名字,就和他的人一样。”毛利兰转身往舞台的后门走去,宇野星耀正远远地朝着他们挥手。
工藤新一快步跟上轻轻哼着歌的毛利兰,“你和他很熟?”
“在老师办公室,我经常看到他。”
明月看向头顶一片铅色的天空,在灰白的云层里看到一个白色的小点,瞄了一眼远处的宇野星耀,看了看礼堂周围光秃秃的树枝,嘴角勾了勾。
与阴森森的天空不同,礼堂中光线明亮,一个又一个班级走上舞台,一首又一首十分动听的旋律在校园里荡漾开来,就像春日的暖阳,驱散了冬季的寒冷。
“下面有请一年B班为我们演唱《来日之歌》。”主持人向观众报幕。
小主,
同学有序地走上了舞台,向台下的观众鞠了一躬。
明月坐到钢琴前,看向站在最前面一脸严肃的宇野星耀。
宇野星耀一眼就看到坐在人群中的哥哥,一个标准的转身面向班上的同学。虽然宇野星耀此时表面上看起来和往常别无二致,但宇野星耀知道自己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眼里跳了出来。他缓缓举起指挥棒,对着明月和工藤新一微微颔首示意。
悠扬的钢琴声响起,接着小提琴独有的明亮声音穿插其中。
毛利兰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伫立在她身后的同学也跟着唱了起来:“人在风里,风要去哪里?谜一样的浮世,每一步都未知。忐忑的心,遥远的天空里。呼唤着那首,未知的歌曲……”
台下毛利小五郎激动地站起来,大叫道:“看!领唱的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女儿!”
这却惹得坐在小五郎身边的观众纷纷侧目。
突然一只手将毛利小五郎拉着坐下,“毛利先生,请坐好,我们安静地听他们演唱。”
“宇野警部!”毛利小五郎压低了声音,但依旧掩盖不了他声音里的震惊。此时毛利小五郎才注意到他身边坐的人竟然是宇野柊吾。
宇野柊吾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礼堂里回荡着少年少女的歌声:“人在风里,风要去哪里?一路在祈祷,一路继续前进。眼前的道路,你通向哪里?失散的我们会不会再相聚……”
明月在弹琴之余,瞄了一眼台下。一名头戴鸭舌帽却有几缕浅金色头发从帽子里滑脱出来,虽然戴着眼镜和口罩,但还是能看到他小麦色的皮肤。
此时安室透手里拿着一部手机,手机的摄像头和很多过来参观的父母一样对准了舞台。远在安全屋里的绿川唯此时正坐在电脑前,看着直播视频,并将其录了下来。
一朵接着一朵的雪花在空中盛开,并缓缓落下,坠落在枝头,坠落在洁净的地面上。
铿锵有力的歌声回荡在温暖的礼堂里,却不知屋外,初雪已经降临。
“事到如今,我还在风里。燃烧的思念,依然挥之不去。旧时的情绪,在胸口满溢。脱口而出的,仍是昨日的歌曲……”
下雪了,与火不一样,雪是冰冷的。
白燕听着回荡在校园里的音乐,在漫天飞舞的雪中,俯瞰大地。
随着明月按下最后一个琴键,结束了这首不长的歌曲。
和一开始预想的一样,三五秒过后,台下才响起断断续续的掌声。
鞠躬,谢幕。
明月走舞台时,安室透已经混入人群,离开了帝丹国中这间不算太大的礼堂。
屋外的风雪,让他压低了帽檐,此时地面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踩上去发出嚓嚓的声响,看了眼手机里抓拍的照片,发现有一张恰好是明月正看向他的。
“又被发现了吗?”安室透将手机揣入口袋,迎着风,身影慢慢消失在漫天飘飞的雪花中。
在后台,宇野星耀深吸一口气,剧烈跳动的心慢慢平稳下来,然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宇野柊吾,差点一口气没喘上了。
宇野柊吾一脸微笑地说:“我就说立川夫人最近老是嘀咕找不到筷子,是你做的吧。”
“哥哥……”
宇野柊吾笑着揶揄道:“好了,以后家里的筷子小偷应该不会出现了吧。”
“哥哥,昨天晚上和你说的事情,有眉目了吗?”宇野星耀将话题岔开,他才不想和自家哥哥聊那些被他当做指挥棒,却因为挥舞的太用力,不小心弄折的筷子。
宇野柊吾收敛起笑容,托着腮,沉声道:“毫无进展,甚至我们现在都不知道投毒的人是谁,至于尻形家的人,他们都有确切不在场证明,总而言之,他们都无法在千里之外投毒杀害宝生母女。”
宇野星耀提出一个假设,“他们可以雇佣杀手!”
宇野柊吾摇了摇头,“调查了医院的监控,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员。与宝生母女联系的茨木季枫管家否认说过威胁的话,而且宝生母女手上也没有相关录音文件。”
“哥哥,你的意思是?”
“他们中有人说谎了,但宝生母女的确有中毒的经历,这点医护人员是可以确定的。”宇野柊吾目视窗外的飘雪,“有人希望宝生衣姬参与这次遗产的争夺战,但目的究竟是怎样的,暂时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