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歪头思索了一下,“你觉得毒会被下到哪里呢?”
有希子看着两个孩子之间的互动,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宝生衣姬。缓缓垂下眼眸,在心中揣测她在急救室里会经历怎样的痛苦。
工藤新一思索许久,将能想到的地方都思索了个遍,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定了,便摇了摇头,看向明月,却发现明月嘴角微勾,“你是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你这张脸做出这样的表情,其实很有违和感,要不你先把易容去了吧。”
“不要,一会儿还要这样去见妃律师的。”明月看向走廊尽头,若有所思地说,“或许一会儿我们就知道答案了。”
工藤新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明月,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不好。”
有希子带着两个孩子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后,检查了一下明月的伪装,又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急救室的门前,宝生箬叶依旧坐在长椅上。
工藤新一看向紧闭的急救室大门,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白色的雾气弥散在空气中。
“时间差不多了,我开车带梦奈去和律师约定的地方吧。”宝生箬叶看到有希子过来后,缓缓起身,“衣姬她还在急救,就麻烦工藤夫人照看一下了。”
有希子注意到宝生箬叶手里捏着的催款单,点了点头。
无根的白花从天而降,视线所能及之处,除了漫天飞舞的白色,再无其他颜色。
明月坐上了宝生箬叶的车,前往波洛咖啡店。
医院急诊室门前的长椅上,有希子和工藤新一等待宝生衣姬的出现,然而时间越久,心情就越发的沉重。
工藤新一看向有希子,“妈妈,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在骗人?原本我们只是为了避免那些人对宝生同学的迫害,而代替她去争夺宝藏。然而现在处理遗产还要明月去,这样的合同有法律效力吗?”
有希子的目光停留在紧闭的急救室大门上,缓声说道:“妃律师不是已经知道现在的衣姬是明月假扮的了吗?”
“妈妈!”工藤新一怔愣了一下,他怎么把这忘记了?!
有希子微微一笑,看向坐在身边的儿子,“我想她们应该想到了应对方法。”
“她们是指明月和妃阿姨吗?她们根本没有怎么交流过啊!”工藤新一突然觉得有一丝不安,“妈妈,阿笠博士做的那个跟踪器,你有没有再给明月一个?”
有希子无奈地蹙了蹙眉,叹了口气,“原本是想给一个的,但我手上没有,已经和阿笠博士说过了,现在他应该开车过来了。只是都到了这个点,他怎么还没到,我有点担心。”
原本繁忙的街道现在变得异常寂静,厚厚的积雪覆盖了路面,车辆在这种情况下几乎寸步难行,轮胎在厚厚的积雪中打滑。
果不其然,阿笠博士那辆黄色的甲壳虫毫无疑问地在半路抛锚了。
阿笠博士看了看手里的追踪器,眉头紧锁,回忆起电话中有希子提到这个很重要,而且有希子的声音又快又急,一听就知道他们肯定是遇到了难题,果断弃车,左右张望,原本想在路边拦车,然而风雪太大,一辆计程车都没有。
最终阿笠博士咬紧牙关,一边顶着风雪往医院走,一边注意着马路,希望能有一辆计程车从他身边开过,然而最终只是奢望。
雪花不断地从天际落下,逐渐覆盖了地面、树枝、屋顶,一切都被染上了纯净的白色。雪花落在地上,积成了厚厚的雪层,踩上去会发出沙沙的响声。阿笠博士在雪中缓缓前行,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哈出一团白气,搓了搓有些发冷的手指。
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寒意,呼吸间似乎都能感受到雪花的清凉。
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人来人往,有希子和工藤新一的心沉到了谷底。
突然急救室的门被开了,宝生衣姬仰面躺在推车上,被护士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
工藤新一迅速起身上前,看到宝生衣姬的脖子上被插着管子,她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留置针插入了她的右前臂贵要静脉,吊瓶里的药液一滴一滴地注入她的身体,而宝生衣姬似乎完全没有知觉一样,宛若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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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子一脸担忧地询问道:“医生,她怎么了?”
“我们在血液里检测出番木鳖碱,怀疑是有人对她下了毒鼠药,刚给她洗了胃。”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她先转入重症监护室,我们要观察一段时间,而且破伤风的病状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
工藤新一打量着一动不动的宝生衣姬,手足无措地跟着推车往前走,却被其他护士在重症监护室门口拦下。
有希子看向正在摘口罩的医生,“之前她中的毒也是毒鼠药吗?”
医生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说:“毒鼠药的中毒症状表现为全身强直性痉挛发作,和破伤风的发病很像,只有验过血才知道。”
工藤新一踮起脚趴在重症监护室的窗户前,看着护士在往宝生衣姬身上安装各种仪器,插各种管子,看到心电图在跳动。
此时工藤优作和宇野柊吾走了过来。
躺在病床上的宝生衣姬宛若易碎的玻璃娃娃,监控仪上显示出跳动的曲线,这也许是能证明她还活着的唯一方式。
雪花随着风的方向,在空中打着旋。
在衣姬病房里的少楠接到了妃英理的电话。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蛇喰葵察觉到一丝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