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轻手轻脚地从屋内翻了出去,走到月亮门跟前,见中院里没什么人走动之后就闪身回了自己屋内,伸手划了根火柴把桌子上的洋油灯给点着了。
倒不是屋里没电灯,而是这年头老百姓都习惯用手边这个物件,何雨柱这也算是继承了原主的习惯了。
而且眼下城市用电吃紧,别说是四九城的普通老百姓了,就连国营和机关单位一年到头都会时不时地遇上停电的时候。
其实这洋油灯也没什么稀奇的,就是后世常说的煤油灯。
拿个小碗,在里面放上一根用棉絮捻成的灯绳,在油里浸透了之后,大半都埋在油里,挑个灯头放在外面,点上了也就一丁点亮光,暗了之后还得拿小木柴或者大头针往上把灯芯再挑一挑,后世常说的一灯如豆就是形容这玩意儿的。
至于为什么管煤油灯叫洋油灯那也是有说法的,这年头国内的煤油炼制还不能做到自给自足,大部分得依靠从洋人那边进口,所以大家伙儿都管这叫洋油灯。
同理还有把火柴叫做洋火、铁钉叫洋钉、肥皂叫洋碱、铁锹叫洋锹、水泥叫洋灰的,就连百货商店卖的那些贵的离谱的新奇娃娃都得叫做洋娃娃。
何雨柱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这里面的称呼有很大一部分都一直沿用到了二十一世纪初,它们背后隐含的还是华夏这一段不能自给自足、处处受人制约的历史,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难免有些波涛起伏,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呀!
他这边心里正想着事儿呢,忽的听到了外间传来了两下敲门声:“傻柱,傻柱!你在家没?”
何雨柱咂么了两下嘴巴,好家伙,这道德天尊怎么跑上门儿来了?
“哟!有事儿啊一大爷?”
易中海也是看见傻柱屋里灯亮了才确定这人的确是回来了:“你上哪儿去了啊?”
何雨柱撇撇嘴:“甭提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先前跟娄晓娥吵了一架,气没捋顺我就跑外头晃荡去了,您瞧瞧,我这胳膊上都给她掐紫了,我今儿个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好男不跟女斗了。”
易中海板着个脸:“胡闹!无缘无故地你跟她吵什么?”
何雨柱懒得跟他解释,没应声,怕万一说漏了嘴再跟聋老太和娄晓娥的口供给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