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凑近柳林，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再讲讲我们益州的巨人，那可真是战场上的大杀器！一个个身材高大，力大无穷，皮糙肉厚的。往战场上一站，那阵仗，敌人看了都得吓破胆！而且啊，这些巨人经过我们的训练，特别听话，让干啥就干啥，要是您在幽州和蛮人打仗，派上这么一支巨人军队，保管把那些蛮人打得屁滚尿流！”

他一边说，一边挥动着手臂，仿佛眼前已经出现了巨人军队冲锋陷阵的场景。

没等柳林回应，他又接着说道：

“还有粮食这一块，柳大人您可得和我多合作合作。我们益州土地肥沃，每年粮食产量那叫一个高，吃都吃不完。您那边要是缺粮食，尽管开口，价格绝对公道！而且我们益州的粮食，那品质，没得说，颗粒饱满，煮出来的饭，香得能让您多吃几碗！”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咂吧咂吧嘴，似乎已经闻到了米饭的香气。

柳林面带微笑，静静地听着姜文焕滔滔不绝地说着。

他心里明白，这大千盛会七天后才开始，进宫朝拜皇帝也得三天之后，自己有充足的时间和这个胖子周旋。

从姜文焕这看似杂乱无章的话语里，说不定能挖到不少对自己有用的信息。于是，他耐心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回应上一两句，鼓励姜文焕继续说下去。

姜文焕一路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说着各种琐事，柳林始终耐心倾听，心中却不免有些疑惑，这胖子究竟何时才能说到重点。

终于，在太阳的余晖将天边染成橙红色，缓缓下沉之际，姜文焕胖乎乎的脸上神色陡然一变，换上了一丝沉重。

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也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

“柳大人，您知道吗？这洛阳城，白天和夜晚简直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白天的时候，您瞧见的是富足安乐，万民和谐，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可到了晚上，朝廷便实行宵禁，除了有官身的人和官家的奴仆，能在大街上自由行走，其余普通百姓都得封门闭户，不许踏出家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