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记耳光震惊了现场众人,侯爵之间也有关系不好甚至有仇的,但是当众打耳光还是头一次见到。
傅偃此时已经被打懵,巨大的耻辱感让他一时间不知所措,似乎失去了行动能力。
周建德上前道:“富民侯未免过分了,拿不出这样的琉璃又不丢人,毕竟这是天下少有的奇珍,打人只能说明你恼羞成怒了。”
虽然陆鸣风头正盛,但周建德早已见惯了朝堂上的起起伏伏,陛下继位以来崛起又败落的家族可不少。
当初的主父偃如何,威风之时睥睨天下,能让各个刘姓诸侯王争先给他送礼,各种讨好于他。
“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尔。”嚣张狂悖到如此地步的主父偃最终不还是落得身死族灭的下场。
陆鸣当众打人的行为在他看来已经突破了勋贵间的游戏规则。
“过分?我怎么没看见有什么过分的呢。”
这时霍去病和曹襄两人走到前面,曹襄更是直接开口道:“傅偃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尊卑,敢用这样的态度面对一位侯爵,他是觉得我大汉没有法度了么,打他是轻的,闹大了就让阳陵侯亲自过来教教他儿子该怎么说话。”
虽然陆鸣那两记耳光也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但打了就打了,找好理由就好。
傅偃此时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忘乎所以,但受此大辱的他又不甘心就此认输,只得硬着头皮道:
“平阳侯教训的是,是我孟浪了,只是我想知道富民侯凭什么说这是块破玻璃,那玻璃又是何物。”
见傅偃低头,却还抓着陆鸣说他的琉璃是破玻璃这事不放,曹襄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好的说辞,只得回头看向陆鸣。
霍去病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担心,刚才一听到玻璃这个词的时候,霍去病就想起了陆鸣要带自己发财的事情。
当时所说的诸多东西中就有玻璃,这天下间要是谁有资格把这个珍贵的琉璃乌龟称作是破玻璃,那一定非陆鸣莫属。
他说这个东西不值钱那一定就是不值钱。
陆鸣在众人的注视中从腰间掏出一物,高高举起与那个琉璃乌龟并列在一起。
“不……不可能!”
傅偃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那赫然是一块完全透明无杂质的琉璃,中间有个鲜红的陆字,一眼就能看出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比他的琉璃乌龟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