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弘面不改色,平静道:“此为管仲开创之法,将朝廷要收取的盐铁钱加到售价之中,价格自然会变高,百姓也不得不买。”
“哦…”
陆鸣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丞相的意思是,现在盐价已经达到上千文钱一石,在此基础上收归官营的话,价格还会继续上涨是吧。”
“不错,老夫正是此意,长此以往,百姓必将生活困顿,这又该如何解决?”
陆鸣盯着公孙弘,突然笑道:“那如果朝廷将盐价降到每石五百文钱呢,朝廷在此基础上再收个几百文钱,是不是就不影响百姓生活了。”
公孙弘闻言一愣,第一反应就是陆鸣在说胡话,盐价的成本就那么高,哪是说降就降的,还能降五百文那么多,真是异想天开。
可转念一想,这可是陆鸣啊,不一定还掌握着什么手段呢,桑弘羊离开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难道…
他猛然一惊,难道桑弘羊这段时间就是去探寻制盐之法了?或许这办法还是富民侯给的,所以两人才会在这个问题上互相配合。
想到这,公孙弘心中长叹,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就代表着他这个丞相已经彻底从决策圈中被排除了。
还抱有一丝希望的他艰难开口:“难道富民侯还懂制盐么?”
“略懂,略懂。”
陆鸣谦虚道。
“关于这个,还是请桑侍中来讲的好,他的脸就是因此被晒黑的。”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桑弘羊满心感动,富民侯真是个好人啊,又把露脸的机会给了自己,不枉他这几个月风吹日晒的,还控制着那些工匠们严格保守秘密,避免提前流传出去。
后半句一出来,桑弘羊就好像是吃东西的时候吃到了沙子,黝黑的脸庞又黑了几分。
没有必要的话能不能少说,真是的,堂堂的侯爷没点深沉。